说到后面,少女绪就越发激动起来。随着话锋一转,又骤然低落去,甚至语气里染上几分绝望。
就和她一样。
叶浔之凝视着前明明脆弱不堪,却还在那装镇定的少女。她没有依靠,所以哪怕遇见再大的风浪,也只能自己苦苦支撑着不被摧毁。
“今日之事予师兄难辞其咎,回去后,我会请示宗门,此生此世,了却己躯,对你负责,为你报仇。有我在,从今往后绝不会再让你孤苦伶仃。”
“霁儿实在介意,那便将其抹去,让你彻底属于我,这样是不是可算名正言顺?”
戚霁似乎被叶浔之突然的举动给惊诧到,一时间连哭都忘记了,打了一个哭嗝,可又可怜。
戚霁更加呆滞了,懵懵的还没反应过来,片刻后如梦初醒又像被泼了盆冷般挣扎着要远离叶浔之。
粝的指腹去戚霁脸上的泪珠。
“但是,就在我准备沐浴之时,有几个黑衣蒙面的刺客闯了来,我用师兄给我的符箓总算将他们赶退。”
“我本以为可以松一气了。”少女似回忆起什么不堪的痛苦,闭上了,
“戚霁只是一介孤女,无依无靠,心怀歹意之人在暗伺机而动,总有能让他们钻空的时候……往好了想,我人不是没事吗?”
“这时又闯来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他穿着一席镶金丝玄衣,看起来便知份不凡,修为应该在元婴之上,我的符箓对他不起作用。他来先是想杀我,后来可能看我有几分姿,便行行将我侵占了去,之后,他似是听到什么信号,转警示了我一就走了。”
说着说着似是想让他宽心,少女明明沮丧着的脸上是挤一丝笑容。
叶浔之指尖轻上戚霁的唇,止住了她未说完的话语,他摩挲了一那的唇。
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没事的,师兄,我没怪你。”
听完了少女的发言,叶浔之久久沉默,不知该说什么。他也没想到自己因为宗门事务耽搁,没能陪戚霁山,短短一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谁说你脏?宵小之辈留的腌臜,也使明珠蒙尘?”
语言的安显得多苍白无力,毕竟她失去的可是自己的贞洁,看着她这副模样,叶浔之想即刻手刃那些糟蹋师妹的牲畜,为她报仇,但他也是有责任的罪人,他没能保护好他的师妹。
,怎么能连去祭奠他们都随随便便的?”
“我是慕师兄,向往师兄光风霁月!可我已失去清白,我不净了!”少女崩溃的哭喊振聋发聩,又顷刻没落,“我自知无法再染指师兄,承蒙师兄的担当,可此事确实与师兄无关,名不正言不顺,师兄不必如此……!!”
叶浔之蹲与她平视,漆黑如墨的深眸直直盯着她,深映她的面容,神里是无比的郑重。
“别哭。”
戚霁似是也受到了叶浔之的沉默与自责,反倒转过来,钻他的怀里拥抱住他,还温柔解意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谎言就是要亦真亦假,让人虚实难分才更能让人信以为真。她只是在陈述事实,不过其中有几分是她的意愿他人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哪怕叶浔之起了疑心去查,也只能查到和她说的一样。
他蓦然想起曾读过的书籍中记载过的一种极其罕见的灵植,盛放于域荒漠中的玫瑰。泽殷红似火,气味芬芳馥郁,在荒芜恶劣的大漠里尽态极妍的绽放,终成了天地间空前绝后的一抹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