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的小黄金兽天真地认为这只是荒一时兴起的决定,并包容地,象征地合了一两天,装模作样和荒相敬如宾地缩在各自被窝里,看着少年神使因为自己信香而努力克制地假睡,两秀气的眉也紧张地皱在一起,并为此发窃喜的笑声。
可他没想到荒是真心实意地打算把禁贯彻到底。
年轻的小神使总是矜持地婉拒忍不住凑上来求的坤泽,并用手指抵上那想讨要个亲吻的唇,受着柔突起的唇珠在指腹不甘心地磨蹭,指偶尔还会被伸来的猫舐;须佐之男绞尽脑汁地试图让一切都恢复到最开始的样,却多只能换来一个安的抚摸,温燥的掌心在脸颊上摩挲着,让他总是想起过去被这双手抚的快乐。
“以后真的不能再了吗?”孕期的黄金兽很难忍耐来势汹汹的,他在某一天的夜晚骑上了荒的腰,可怜地哀求,微微发亮的睛里满是困惑和迷茫,“再来一次嘛。只有亲亲也好呀。”
可回应他的只有微弱的雪松香,还有一个轻飘飘的落在额的吻。荒太了解须佐之男了,镇墓兽那顺竿上爬的赖样这孩学了个十成像,在别人面前或许还会装作懂事,到他这里可就是毫不遮掩。恐怕到时自己刚一把嘴唇贴上对方的,就会被狡猾地侵,然后被作弊的信香引诱得晕晕乎乎,两人稀里糊涂地又到一起去。
所以哪怕坤泽的咙里都挤幼犬一般极为失落的哀鸣,荒还是狠心来,多容许对方窝在自己被褥里,握着他的发可怜巴巴地睡。没能得到满足的小妈妈有些怨愤地咬住荒一缕落到他嘴边的发丝,却又没有办法,只得夹紧双蹭了蹭荒的被褥,让气味熟悉的布料聊以藉地磨蹭过亟待安抚的阴。
之后的几十天里须佐之男仍然时不时地试图把荒拖的陷阱里,尽绝大多数况都会被温柔回绝,可剩的极小概率的如愿以偿总会让他士气大增,以至于始终都那么跃跃试又蠢蠢动,把和少年神使的求拉锯战有一没一地持续到了现在。
但直到今天须佐之男仍然不理解荒的选择。那只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多最后发生了一无伤大雅的小意外,幼崽和自己都好好的,大不了以后小心一些,何必直接连亲都免了呢。
生豁达乐观的小黄金兽并不明白荒的顾虑。他显然对龙一无所知,只觉得这种生丽又大,有着比自己更加厚实的鳞片,更加锋利尖锐的爪,以及腾云驾雾、随翱翔的能力,仿佛天与海都是为它们量打造的乐园,殊不知在这些惹人羡慕的光环背后,龙亦作为残暴和凶猛的存在,笼罩在仰望它们的生灵上。烈的交和占有让这个种族总是忍不住将最沉重的都施加在伴侣上,汛期不受控制的汹涌更是造成了不计其数的惨剧——即便是尚且在幼年的荒,在交合时也常常难自已地把须佐之男咬得遍鳞伤,还必须竭尽全力地压抑着,才能避免把人得昏死过去。所以与其心怀侥幸之后懊悔不已,还不如把隐患提前扼杀在摇篮里,相较之这的确是更为明智的决定。
但倘若能想明白这,须佐之男也就不会那么锲而不舍地缠着人求了。怀着孕的小黄金兽可不愿思考这么多,被冷落就是被冷落,躁动的望也不会因此有半分缓解——他还是得想些办法。
然后他想起了前些时日荒带回来的人间行的话本。
那还是他被神兽们撺掇着,好奇让外的天乾顺便为自己买的——自从揣崽的秘密东窗事发,荒就时不时会离开一会,去月海聆听所谓的教诲。
月读是一个奇怪的老师。虽然和伊邪那岐大人一样对他俩的事心怀不满,却从未地把借住在这的弟接走,只会像这样隔三岔五地把人叫回去一趟,然后让其捎来一两段酸溜溜又阴阳怪气的留言,字里行间颇有自家如花似玉的大白菜被不知哪来的金小猪给拱了的怨念。然而荒从来不会念给他听,须佐之男也听不明白,里只有荒和荒带回来的伴手礼:装订成册的小说话本与亮晶晶的罐装糖果,在与世隔绝的沧海之源显得格外珍贵。
在这些种类繁多的故事里,难免有一两本会涉及到俗世,在为男女主人公间的旷世绝恋到牙酸肉麻之余,须佐之男亦学到了些稀奇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