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叶:“可不兴这样的。原是来探病的,若是反让病人为了来探病的人忙活一通,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倒是我的罪过了。”
便是那看门的丫鬟,也有个避风的门房可以躲。
可是她们这里哪里还有什么药了?
宁姨娘也想到此,她把话接了过去,遮掩:“药早煎好了,刚刚已经吃过了。”
大早上的,宁姨娘骨又不好,原是在床上躺着的。
主母和侍妾共同生活在后院这个一亩三分地里,面上看着再和睦,里也是争斗不断的。
说着晴叶拢了拢双臂,自言自语似的:“这大冷的天,也好有个地方可以去。”
冬儿一时不知这话该怎么接。
“二不在。给老太太请安去了。你怎么挑了这个时辰过来?”
可是现在她们已经有了别的计划,若是据实以告,就怕会节外生枝。
西厢房。
说着就问:“不晓得宁姨娘住哪个屋?”
不由得和宁姨娘对视一。
顿了顿,晴叶又状似无意地问冬儿:
这一顾七很清楚,也可以容忍。
“你们姨娘的药煎好了没有?怎么不见端来呢?”
晴叶的突然造访,也打了宁姨娘和冬儿一个措手不及。
“也不急这一时三刻,此事明日一早你再去办。”
若是没有菱月,若是宁姨娘还像之前那样全无指望,能遇着这样的机会,有晴叶这样的人来主动询问,冬儿一定二话不说,张嘴就告状了。
使婆对待晴叶,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巴结讨好,反而耿直:
宁姨娘的消瘦和病弱是遮掩不住的,晴叶看在里,也不由得起了两分恻隐之心。
***
晴叶给这主仆二人的说辞,和给使婆的一样。
倒难得这个婆实诚,一大早的就披着寒风来活。
晴叶了谢,径直往西厢房去了。
只是凡事都得有个限度。
一路行来,除却刚刚看大门的丫鬟,院里只见着一个使婆拿着大扫帚在打扫庭院。
晴叶第二日一早就来了惜红院。
***
天冷,大家都是能不来就不来的。
等这两个人退了,顾七长长地吐一气来,伸手疲乏地了眉心。
又对孙事和晴叶两人:“都去吧。”
生长在顾府这样的富贵之地,妻妾相争这种事,顾七自小是司空见惯的。
绕过照,来月亮门。
晴叶若有所思地,不再问了。
毕竟一向素无往来的。
现因着晴叶来探病,宁姨娘担心失礼,便要床来。
诸般形,晴叶看得是一清二楚。
“婶,七爷新得了暹罗国的新茶,命我送一些过来给二爷二尝尝鲜。不晓得二这会方不方便?”
晴叶又是这样的份。
晴叶过去同使婆搭话:
除了这个,宁姨娘和冬儿两人也实在想不别的理由来,只得信了。
药都被姓钱的那个老虔婆给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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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婆伸手一指,:“喏,那个屋就是了。”
“对了,”晴叶好像想起什么,“听说你们院里的宁姨娘病了?我正好探探她的病去。”
晴叶一噎,忙遮掩:“是我考虑得不周到了,原不该这会过来的……倒也无妨,左右我这会没事,等一等就是了。”
主母打压侍妾到不给人留活路的地步,终究是太过分了。
被晴叶一把住了。
晴叶是贴伺候顾七爷的大丫鬟,有这一层份,在顾府院行走,那也是无人不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