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削来的甜瓜地拎起来看,整个瓜薄而不断。
久儿又看到菱月把削好的甜瓜放在砧板上,用果刀切成一牙一牙的,每一牙都是一样的大小,十分均匀可。
切好后,又转着圈摆盘里,摆好后煞是好看。
菱月取两个银牙签来,把其中一个递给久儿:“吃吧。”
久儿接过牙签,起来一牙甜瓜送嘴里,动作略显笨拙。
她以前在家里吃甜瓜可没这么讲究过。
久儿吃着甜瓜,一双黑溜溜的睛不由得转向了菱月的手。
这双手白皙细腻、骨肉匀停,一看就是没有过活的。
久儿不由得想起来她娘关起门来说过的话。
“……成日里作养得跟个小似的。她娘光会惯,回到家里也不让一活儿。花起银来倒是大手大脚的,一不知赚钱不易。那么老贵的书,今儿买一本,明儿买一本。我的老天爷,书那么老贵的东西,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买得起的吗?那也不是咱这样的人该看的呀。真把自己当小了。等着吧,等她嫁了人就有好看的了。哪个人家能供得起这样的儿媳妇哟……”
久儿瞎想一回,她香香甜甜地吃着甜瓜,忽然想到一茬事。
“堂,”久儿,“我听说了一件七姑娘的事儿。”
冬天吃甜瓜到底不是季节,跟夏天的不能比,菱月吃了一牙就停了,顺着久儿的话问:“七姑娘什么事儿?”
府上的七姑娘,就是七爷和七嫡的女儿,七爷成亲多年,膝只有这一个女儿,今年才六岁。
七姑娘因为其母方氏长年在外养病,平日里是养在祖母二太太跟前的,由二太太这个祖母来教养她。
久儿:“昨个儿在我们院里,我不小心听见两个婆偷着说话,说七姑娘本不是七爷亲……”
菱月听到这里已然变了脸,她格温柔,轻易不说重话的,此时此刻却严声呵斥自个儿的堂妹:“胡诌的什么!还不快住!”
菱月忽然变脸,久儿吓了一大。
菱月正:“你记着,咱们府上的七姑娘是七爷和七嫡的姑娘,府上正儿八经的小主。七姑娘的份和地位,是连老太爷和老太太认可了的,岂是几个不知事的使婆能编排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