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菱月和红药要来帮忙,梁氏只留菱月一个,让红药回房绣嫁妆去了,没让她沾手。
梁氏快手快脚地把刚收拾好的鸡肉和鸡杂焯了一遍,一边用笊篱捞起来控,一边心中暗,凭他董家条件再好,和许家也不能比。
老妈妈一听就笑了:“他家呀。他家的大儿长得可俊。多少大姑娘都偷着看他。想和他家亲的人家可多着。你也是为这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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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四嫂论年龄比梁氏小上一,看上去却老相得多。
梁氏是和甄四嫂一起回家来的,每人胳膊上挎着一个菜篮,每个菜篮都是满满当当的,里都是肉。
老仆人,现在年纪大了,算是半养老的状态,平日里没事就唠个嗑,当笑:“来说话吧。”
梁氏忙报上来:“这家姓许,也住清河坊,他家里是开医馆的,在长雀市北街,叫……叫和祥医馆。”
她只是觉得自家姑娘值得更好的罢了。
梁氏从清河坊回来,该打听的都打听了,该知的也都知了。
由不得人不羡慕。
甄四嫂手里还倒提着一只活鸡,这只鸡两只爪用绳给扎得结结实实的,给人倒提着,两只翅膀直犯扑棱。
她家里负担很重,她家男人早年就没了,留一大堆孩,这些年家里全靠甄四嫂一个人撑着。
对甄四嫂来说,董家这样条件的,真就是大人家了。
甄四嫂又在砧板上切起肉来,一边切一边抬起来对着红药笑:“大姑娘,我都听你娘说了,你婆家可是大人家,家里开着大油坊,店里好几个伙计。又住着三的大宅,家里好几个听使唤的人,你嫁去就少,好大的福气哩。”
甄四嫂话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这个家甄四嫂是来惯的,此时拎上活鸡就了厨房,起袖,三两就在灶上火烧上了,杀鸡褪得就起来了。
这世上除了读书人,再往就得属大夫受人尊重。
董家有五个儿呢,再大的家业一分家也薄了。
两人坐来,老妈妈慢悠悠地问:“你想打听哪人家啊?”
菱月过来开门,看见这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这种活她确实不了。
再说董家只是个开油坊的,怎么比得上许家这样治病救人的大夫面。
菱月留来也就是学着给梁氏和甄四嫂打打手,厨房里的活计她是不惯的,顾府院分工明确,厨房的事自有厨房负责,莫说是她这种近
梁氏笑:“这也是别人托我的事儿。小姑娘家家的,我哪里好透漏的。您老人家别问这个,把您知的跟我说上一说,我心里就有数了。”
对许家,梁氏没什么好挑拣的。
红药觉得甄四嫂没见过世面,闻言只是付之一笑。
鸡血甄四嫂都尽量接在碗里,这东西很补。
等把鸡收拾利索了,梁氏拿了家伙什把撒在地上的鸡血和一地的鸡都打扫了,菱月和红药两个这才敢来帮忙。
老妈妈关上大门,带着梁氏了一间倒座房,是老妈妈自己的屋。
许大夫又生得那样一副好相貌,梁氏虽说没见过红药的丈夫,但是想也知是不能跟许大夫比的。
甄四嫂惯活的人,这些都是小菜一碟。
梁氏倒不是盼着红药有什么不好,红药能过好,梁氏只有为她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