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嬷嬷是二太太边的亲信人,如今她这样的事来,二太太难免沾惹嫌疑。如今就是浑上长了八张嘴,只怕也难以说清了。
言罢,顾七就起往外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叫银椿的二等丫鬟来屋,小心翼翼地禀报:“太太,七爷来了。”
几个婆提上人拉着就往外去了。
孙还小,二太太再是指望不上的。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快得几乎来不及让人反应。
几个婆顷刻间上前,三五除二就把丁嬷嬷倒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丁嬷嬷待要哭喊,又给上了抹布堵住了。
人一走,堂屋里骤然安静。
说起来,二太太总共生了三个儿和一个姑娘,三个儿分别行五、行七、行十。
那事妈妈面上对二太太是一派恭顺,呵着腰:“老爷说了,这老刁敢欺到老太太上,再也留她不得。老爷已命人把这老刁一家都给绑了,如今命我来拿这老刁。老爷说,太太须得闭门反省,之后如何置这老刁一家,就不劳太太心了。”
同一时间。
荣怡堂。
跟着顾七过来的人连忙跟上,顷刻间,一行人就走得净净的。
这话冯妈妈就不好接了。
顾七脸上没有多余的表,闻言淡淡:“告诉母亲一声,既然母亲不方便见客,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母亲。”
说着一挥手。
顾七在偏厅等候,银椿来把二太太的意思一说,顾七就明白了。
说白了,二太太再是如何生气,她今后能依靠的,也只有顾七这一个儿罢了。
不一时,二太太派了一个叫金凤的大丫鬟来询问,银椿如实:“七爷走了,说改日再来。”
二太太闭上睛,整个人往太师椅上一歪,又泪来:“我就想念我的小五和小十,这一个,我只当白生了他了。”
丫鬟们没有一个敢言声的,只有冯妈妈在一旁劝。
丫鬟们用脸盆端了洗脸来,伺候着二太太重新洗了脸,又上了妆,发也重新梳过。
二太太哭了一阵,慢慢又平静来。
二太太用帕捂住脸,泪来。
冯妈妈察言观,顺着二太太的话:“要说这件事,是七爷得过了。既然知有太太的人掺和到里,七爷睁一只闭一只地过去就算了。何必非要把事翻来呢?如今累得太太上也有了不是。说起来也不是为人女的理。”
冯妈妈看二太太说这样伤心的话来,只好又往回劝她。
老太太留蔡妈妈在阁里单独说话。
***
金凤白了银椿一,只得提着小心回去,如实地禀报了。
银椿缩着脖答应一声,忙去了。
二太太冷笑:“我就说他没把我这个母亲的放在中,可怎么样呢?把我气成这样,他过来样就走。不知的人都说我好福气,养了这么一个有息的儿。这些人哪里知这个儿对我这个母亲的有多孝顺。”
对夫妻已经分院而居好些年了。
二太太半个歪在桌案上,原在无声啜泣的,闻言倏地抬,带着哭腔:“让这个逆走,他里没有我这个母亲的,何必来我这里惺惺作态!让他走,我不见他!”
事妈妈弓着腰退步而。
只可惜小儿顾十早早地就夭折了,大儿顾五倒是长大成人又娶妻生了,只是六七年前偏又一病而亡,只留一个小九郎这一个血脉。
其中顾五和顾十都是从小养在二太太边的,和二太太母关系亲厚。
二太太默然片刻,忽地又:“老太太那,还不知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