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一都不嫌弃小孩般，还向小孩伸了洁白如玉的手。

        小孩听不懂俊公的前一句话，但是他懂后一句，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他，他心中涌起千思万绪，酸涩的，难受的，他想，他是不是可以有个家，他现在无一，就算是去当小厮也可以啊。

        小孩小心翼翼的伸手，信任的握住了俊公白皙如玉的修长手指。

        然而……

        等待着他的只有无尽的血腥与杀戮，痛苦和恐惧。

        那时候他才知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有神仙，而人真的有灵魂，那种被丝丝缕缕的研究，被切割，被肢解，被重塑的觉，没人能够同受。

        疼到麻木，就算想哭也没有泪，真正的悲痛似乎是无声的。

        那双本来澄澈的眸变得涩空。

        就像养蛊一般，他被迫吞噬了很多人类、妖和凶兽。

        即便再厌世，他仍然活到了最后。

        或许他已经不再被称之为人了，是妖是都不准确，他是生于血腥污秽的怪。

        而像他这样的怪，还有很多很多……

        沈翎玉捂住脸，颤抖着蹲，似是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一般。

        “你想起来了吗？”

        ‘莫苍生’阴柔的声音里有种温柔的关切，他伸手想摸一摸沈翎玉的黑长发，却被沈翎玉错躲开了。

        沈翎玉表再度变得无悲无喜，他端端正正地跪在‘莫苍生’面前，毫不顾忌叶栖云异样的目光。

        他害了莫苍生，心绞痛地泪都不来。

        他说：“圣灵，求你放过莫苍生吧，不要把他牵扯来。”

        ‘莫苍生’阴柔的笑了笑，就像在看一个正在闹脾气的孩一般，有种纵容，他解释：“他也不过是我的一个容而已啊，就像当年那个沈家的女人一样。不过是重新的孕育你的皿罢了。”

        “可我不是自愿的啊，不然我当时宁愿就被她掐死。而且既然是容，那就换一个也没有关系吧！”沈翎玉双拳紧握，他原来一直都是自私的，他本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莫苍生”叹了一气，似是很苦恼一般，“没办法换了呢，他本来就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叶栖云走到‘莫苍生’后，他淡淡扫了一形狼狈再也不复之前清冷的沈翎玉，只是冷旁观，他不懂执占圣灵为什么会选择莫苍生作为宿，如果可以，他愿意献祭，可以和圣灵如此血肉神魂相，这是多么让人愉悦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