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闯了什么祸？”

        温廷安：“您是有所不知，我在衙房受审时，那学胥凭钟瑾的片面之词，一咬定是我挑事，我拿证人证，那学胥哑无言，就让吕鼋吕博士给我施压，说这次可以对外舍生既往不咎，但为了给舍生挽尊，决定驱逐杨淳，权当杀鸡儆猴。但我觉得这事儿很蹊跷，杨淳明明受了欺侮，吕鼋就算要挽尊，也不该立即开除他，他明明是这次事件之中最为无辜的人。”

        温善晋一副若有所思之，笑：“所以，你是不是为了保住杨淳，跟吕鼋这个老古板了交易？”

        知女莫如父，一语深中肯綮，温廷安：“吕鼋说了，保住杨淳可以，条件便是我和他都要通过四日后的私试，否则四日一过，我和他都要卷铺盖走人。”

        温善晋面上云淡风轻，说：“这也不是你应承过老爷的事儿么？五日为期，通过私试，以昭彰自己浪回之决心，第一日过去了，你习学得如何呢？”

        温廷安瘪了瘪薄唇，臊眉耷地：“也就……一般般罢。”她没交代自己今日课业得了全斋筹的事，她暂先不在国公府的同辈之中暴实力，至关重要的私试抵达之前，她得先藏拙。

        且外，纵使自己可以通过私试，顺利升舍，但杨淳却不一定可以，她和杨淳同时升舍这一件事，本就是难于上青天，吕鼋之所以提这个要求，本意就打算令她知难而退，他是铁了心要驱逐杨淳。

        温善晋将温廷安的神态纳中，默了一会儿，笑：“你怎么不机灵，你当时不是和吕祖迁在一起嘛，你可以说你和吕祖迁要一起保住杨淳，这，老古板有了恻隐之心，不便将事得太绝，你也不至于沦落至要被驱逐的地步。”

        温廷安凝眉：“倘若是吕鼋擅自改动了他儿的状词，为他了伪证，并挑拨我与吕祖迁的关系呢？”

        一抹兴味掠过温善晋的眸底，他问：“怎么说？”

        温廷安斟酌了一番，低声：“我虽然与吕祖迁相了短短两日，光景并不算长，但我知晓他为人如何，他这人好，也胆怯怕事，但也算有底线，我向学胥提供目睹钟瑾作恶的人证，吕祖迁便是其中之一。学胥却是告知予我，吕祖迁并非人证，这意味着吕祖迁在状词上谎瞒了实，否认自己看到钟瑾作恶。凭我对吕祖迁的了解，他能担任斋长，一定有自己的骨魄，在原则上绝不会退让，故此，他的状词是经人修改过了的，在衙房，唯一能修改状词的人，只能是吕鼋。”

        温廷安垂眸，“吕鼋大概是没料到这一场纷争里，吕祖迁也会被牵涉，所以打算借着单独审讯的时机，替吕祖迁将纠葛摘得净净。”

        温善晋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女儿一，“为了搞清楚诸多疑，你答应了老古板的条件，然后将自己造的这一堆烂摊，扔给我来解决？温廷安啊温廷安，你可真是好样的。”

        温廷安略心虚，拉长音调：“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