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是说话的地方……”赵仙郎尖地瞥见不远闪过的一抹倩影。在这件事儿上，应该有人比她更急才对。

        大概是因为赵宋背弃与辽国的盟约，转而与女真一同攻打辽国的缘故——虽然最后赵宋没打来还反被辽国揍得损兵折将，耶律余里衍对赵仙郎并没什么好脸：“就你们宋人事多。赵福金在侍候二太，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觐见。”

不对来。这大概也是一种自信。听赵佶念叨着“要侍奉好宗宪将军早日生balbala”的赵仙郎行微笑。

        “……”耶律余里衍瞪着她，一言不发。

        “二太似是病了。五作为他的侍妾，一直待在边侍疾。”赵金回答了她的问题，脸上是一抹化不开的愁绪。

        赵仙郎被耶律余里衍撵走了。“看样直接找她是行不通了。”要不等半夜再来试试……赵仙郎心里盘算着，一不小心与一个女真士兵撞了个正着。

        “怎么说？”

        “嗯……我知了。”

        “我来了。”

        她们现在的家命都系在各自侍奉的金人上，若是完颜宗望就此一命呜呼……赵仙郎想起，茂德帝姬似乎确实是在完颜宗望死后，被接着霸占她的某个金人待而死的。

        耶律余里衍抱臂冷笑：“你怎么不去提醒你那五？”

        小兵吁了气。“我听说，二太怕是要不好了……”见四无人，小兵压低声音对她，“我听军中的那些老卒们说，右监军（注：完颜希尹，伐宋时任元帅右监军，与左副元帅完颜宗翰率西路军自西京取太原，又直趋宋都城东京）这两日一直在念叨着茂德帝姬与蜀国公主……”

        若不是雪乡二圣作为最级俘虏，边的守备也是最严密的，她直接手后很有可能会被一群金兵小怪拖死，赵仙郎早就一枪把这俩傻串成糖葫芦串了……

        ·

        “二，你和大她们现在有放足吗？”

        “你……”

        和中国北方的许多游牧民族一样，女真人也有着收继婚的习惯。赵仙郎大概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果不是她带来的蝴蝶效应的话，那么茂德帝姬应该就是死于这个完颜希尹之手了。

        “你……”并没有等来预想之中的斥责声，赵仙郎仔细一看，居然是那天跟她又是草丛又是唇枪战的女真小兵。对方显然也认了她，正跟个言剧里常见的炮灰男n号似的盯着她发愣。

        “我是赵夫人的妹妹。许久不见她，我和众多姊妹都担心的。”赵仙郎面不改，“这位应该是耶律夫人吧？可否帮我唤一五？”

        “啊？”赵金被她突然变换的话题给问的有些懵了，“我放了有一段日了……大和五她们都说放足实在不习惯，而且不放也勉能骑，就都没有动。”

        “你是什么人？”

        对面的貌妇人正是原契丹蜀国公主，耶律余里衍——也是天祚帝的女儿中唯一一个得到了封号的公主，在辽国被女真人攻灭后，耶律余里衍被完颜宗望纳为了妾室。说起来和她们这些赵宋帝姬的命运还有些相似。

        “如此这般……”

        “我刚溜去看了一完颜宗望。没救了，等死吧。”赵仙郎脆。其实她的加血技能应该能有效果，但赵仙郎并不想拿来救完颜宗望，“完颜希尹……说来惭愧，我曾经听过那厮的一传闻。此人嗜好比较奇特，你和五若是被送给他的话，怕是有的苦要吃。”

        赵仙郎赶紧先了声恕罪，让对方回过神来。“你怎么会在这？”小兵疑惑地看着她。“我来看看五。听说二太病了，我和姊妹们都在担心呢。”赵仙郎幽幽，抹了抹角并不存在的泪。

        “寻她商议也没用……到时候我直接带她跑路就是。”赵仙郎耸耸肩，“我前几日听说北上的金军队伍频频被契丹人袭扰——你有什么绪吗？”

        “你来了。”

        “这几日怎么不见五？”总算熬过了雪乡二圣的怂言怂语，退到屋外的赵仙郎松了一气。随即她想起，赵福金似乎有好几日都不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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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个比一个贤良淑德的赵宋帝姬不同，辽国的皇族女还是蛮悍的。耶律余里衍面一僵，随即了气：“我确实想过借契丹残脱。但你也看到了，女真人士气正旺，我能调动的兵力又实在太弱……这段日，负责搜查清剿附近契丹残的人就是完颜宗宪。此人素来多智，再让他们冒的话，只怕不仅我逃不去，还会平白让他们送死。”

        “行了，别演○龙武侠名场面了。”赵仙郎了发涨的太阳，打断施法，“一句话，跑不跑？”

        这段时间他忙的果然是这事。听到了熟悉名字的赵仙郎挑眉：“完颜宗宪啊……我可以想办法把他支开，而且还能更大的乱来。不敢说能牵制多少金兵，但绝对能让他们没心去追查你的落。”

        月黑风，一场不足为外人也的密谋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