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杀不完。本杀不完……”
听完了扩的军事报,赵仙郎仿若灵魂窍般地在了座椅里。况比她想象中还要烂些。
“大王不必忧心。臣正要去求见官家,请求派兵北伐,收复失地。”扩见她垂丧气的样,连忙言。
……这一趟多半会白跑。赵仙郎用脚趾都能想到完颜构会是个什么反应,不被他拖后就算成功。“我听说南方也有起义不断,官家不一定能腾手来支援我们。义军发展不能只指望求援。”
“大王说的是。只是大王在此,总要让官家知……”扩小心翼翼。
“充说的是。”毕竟她现在的份是赵宋宗室郡王,在外不声不响地拥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完颜构指为“谋逆”了,“那就向官家讨个名分来吧。至于什么粮草兵,能求来自然是好。若官家要旨或派人来微……指挥的话,尽量推辞吧。”
扩称是,又:“既如此,还需大王一。”
“什么?”赵仙郎突然有不好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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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麻烦了……”
绞尽脑汁地暂时搪过扩,赵仙郎逃也似的回到卧房,扑在榻上闷声哀嚎。
要向官家表明份,还有什么比郡王亲笔书信能更有说服力呢?理是这么个理,但赵仙郎写不来啊!
“又不能瞎写一气……就算扩不怀疑,等见了完颜构也肯定会被拆穿,连累他落个欺君罪名。”赵仙郎翻过,望着房梁脑风暴,“向扩坦白自己不是广平郡王?但这样的话,他也可能会提让我用‘保福帝姬’的手信……”
“拜托给金她们?那我也解释不了我为什么连自己的笔迹都写不来啊……说自己年幼不堪大任?那不就是在削自己的话语权,多来几次谁还会重视我一个小姑娘的话……”
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由远至近。赵仙郎锐地噤,脚步声在屋外停了:“二十一哥?是我。”
来的人是赵富金。飘渺的烛火,赵富金苍白秀丽的脸庞似乎也变得莫测起来。“十四有什么事吗?”赵仙郎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赶忙开。
“我是来为二十一哥分忧的。”赵富金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中兄弟姊妹不在一同念书。仙郎想模仿二十一哥的笔迹,怕是有困难。我得爹爹看重,偶尔也可到资善堂一观。仙郎若是信得过,不如由我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