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兆星了院门,迈着一双扎的长朝她走过来:“菲菲像个守月亮的灵。”
早睡了,小姑也在屋里不知什么。兆菲洗了澡,穿着乔其纱的睡裙,一个人半躺在藤椅上,晃着,仰着看天。
些。
“毕加索听起来像山的名字,我不要去,看不懂。”
颜兆星捉住她的两只纤细的手腕:“好了,不笑了,到哥这里来。”
兆菲的心扑通扑通地,她觉着和哥哥一辈都不会分开,他们的亲密已经成为了最自然的事,就像这夜与月一般合。
“哥你……”兆菲红着脸,忍不住要去打他,“你除了嘲笑我还会什么……”
而他们拥有近百年的时光来这些事。
兆菲笑:“哥你笑够了没,你知我没文化,也懒得装。”
到了晚上颜兆星才回来。
这么想想,还是人更划算。
说完走到她旁的藤椅上坐了。
颜兆星掌不住笑了:“崽崽,你这是有文化还是没文化?”
“不会吧?”颜兆菲不解,“我的意思是,学术的人不是喜画海浪,画帆船么?”
“嗯。”
兆菲乖乖地坐到了颜兆星的上,上半椅在他怀里,整个人被他用臂膊圈住。
想着想着,又笑了一阵。
“你怎么不带致远哥去海边转转?好容易来一次。”
兆菲这才明白,为什么每次去海边他都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
“他对海的兴趣一般。”
不过哥哥说,幸而他们是人,才可以手牵手,可以在任何时候拥抱。
兆菲侧问:“致远哥回去了?”
周有风,近有树,远虫鸣声唧唧如祷,月刚好照到前。
“……”兆菲听得一些呆,“致远哥还有这样的经历啊。”
“有一个原因。”颜兆星回忆,“因为他爸爸是舰长,他小时候经常去海边住着。有一次一个人在海边游泳,被浪卷到海里,就一直往沉,听说都看到鲸鱼了,后来也是幸运,又被一个浪给卷回岸边,被人救上来。”
他想起很多年前有一次全家人一起去意大利旅行,他说要去看达芬奇,她天真地问达芬奇是意大利的饼品牌么?
“是啊。”颜兆星巴蹭着她的肩,“人是很脆弱的。所以哥紧张。”
颜兆星摇摇,还在笑:“不,我觉得你很有潜力,要不励志当个诗人吧?”
不等兆菲问,他又:“他是第一次来历城,我带他去D大转了转,那边博馆多,正好有毕加索的特展,你想不想去,哥明天带你逛去?”
兆菲羡慕海鸟,觉得人类笨拙,没有鸟的天分,只能用比翼双飞来打打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