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起来一也不惭愧。
泪怎么也止不住,真想死在这里,为什么自己要遭遇这种事,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痛,明明是自己的,却不了一主。
意识与肉似乎正在分裂。
它是你的吗?你是她吗?他?祂?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自己的里有了这个东西,自己就要遭受这些。
『喂,喂,别哭了。』米斯达的手贴上你的额,将你溻湿的发缕往上拨,『你都快不上气了!』
你确实快不上气,浑都哭到发麻,大脑明显在被麻痹,可你自己又停不来。
只觉得好痛苦,为什么,为什么没来救你。
没人会来救你。
没人能替你真正解决任何事,痛你自己忍着,羞辱你自己受着,就因为自己是个亚洲女人。可女人怎么他了,亚洲人怎么他了,华人怎么他了,吃他家大米、杀他全家了?他们凭什么侮辱你,凭什么奸淫你,恶心,恶心死了,他们为什么不去死?
『喂……你别……』米斯达胡乱地抹去你不尽的泪,『你别这种表……』
心掀起一阵巨浪,而这风浪在天地之间又是那样渺小,它只会掀翻一条条拼命游动的小鱼,摧不毁任何事。
你累了。
似是在安你,又或许是心灵的自救,一双温的手在安抚你所受到的创伤。
深蓝发的布加拉提正校对你的作业,他穿着你中时期的校服,坐在离你相隔一条小走的隔桌。后门正在沉落的夕阳穿过那扇小方窗直直向他的睛,他如海天一般蔚蓝辽阔的双眸底层缀着金的光斑,布加拉提抬起,严肃地告诉你题错了。
你问他哪里错了?他指给你看。
放学的阿帕基从隔班跑过来,你们三人一起骑自行车回去,一路上布加拉提与阿帕基说说笑笑,你在后边看着,布加拉提拐了弯,剩的只有你和阿帕基。
阿帕基说他想去当警察,你愣了一,说很好。
心里却又涌起难受,有什么堵在嗓里,阿帕基说他要拐弯了,你刚开,他就一个加速,向十字路的另一边前行。
奋力飞舞的校服外套披在阿帕基的肩上,正如一阵风。
回到家,满是落叶的旧楼无人打扫,你踩过叶的尸,骨被你踩得嘎吱响。堂弟纳兰迦在客厅坐在地上捯饬着某些东西,表弟福葛在厨房帮妈妈摘菜洗菜。
爸爸与大伯在另一间房聊着什么,你过去,他们在商量两个堂弟乔鲁诺与米斯达的升学问题。
米斯达早就不耐烦了,见你过来,烦恼的绪一扫而空,推着你要从这个房间去,却被大伯叫住。他嘴里骂一句,站回乔鲁诺边,俨然一副不良少年不服教的样。
这两小都是不良少年,米斯达不好好学习,乔鲁诺虽成绩好,但因为经常逃课翻墙去找米斯达玩,多次违纪,被学校劝退了。
你和乔鲁诺关系不怎么好,他小小年纪就心思深沉,你不喜与他对视,他的一双睛仿佛能穿透你,沉默地指责你并不是世俗意义上的乖乖女。
米斯达向你使让你救人,你忽略他的请求,回到客厅。
书包丢到沙发上,木沙发上的编垫被书包一撞歪,纳兰迦与你聊起小学发生的事,你坐在沙发上默默听着。
电视机播放着少儿频的《开心超人》,步步盖手机收到特里休发来的短信,周末想约你去xx大新开业的商场玩,你发过去ok,合上手机,伏在桌上写今天在学校自习课没写完的各科作业。
纳兰迦一直在捣鼓手里的东西,要吃饭了他也在修,费力地用螺丝刀拧着什么。大家不他,留他一份饭,吃完饭,你继续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