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向坠落的本能。
又久违地、真实地受到,这真正回家了的觉。
从岩地上直直起,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被淹了一次,却跟没淹过似的。
……
兔在和乌赛跑,这次你没有睡,可你跑完一圈一圈,乌没有赢,你也没有赢。
还有八个月。
“……”
少年松开,问你,没问题吗?
与白晶的盐与泡泡,沙与摄蓝的金光束,闪耀、旋转。
为什么不能让它直接死掉呢?
起床,上班,班。吃饭,工作,睡觉。
你曾过一次,那是中时的混混同桌见你好奇,借给你。
哈密瓜、麻薯、火龙果、元宵、龙须酥……
只是因为自己没经历过而已,所以才会不理解。
你好想说什么。
开通讯录,里面却没有一个是你想拨通的。
回到家,换掉湿衣服,你想吃好吃的。
什么都不用再想,世界不需要你去悟。拯救世界?不需要。
没关系,只要成功救他们,自己就能回去了。
睁开,就见那熟悉的翅膀立领。黑的短发,莹绿的睛。
能不能给有用的金手指?
你什么也没想,正常地上班班,与邻居先生一起吃晚饭。你没再提接吻训练的事,也没再找他给你陪睡。
很想说什么。
好想说中文,想要有谁能听得到。不要意大利语,不要英语。想回到大学宿舍,和妈咪室友们一起随心所地聊天。
可真残忍,掐掉花儿赖以生存的营养来源,制成礼送给你,让你亲看着它零落凋谢。
没有鲜血,没有虫,没有幻觉。
理智在求救,心灵在呐喊,再不什么,它就要死掉了。
你垂看着,没去理伤,转去翻自己的背包。小指勾苏小怜送你的虫箭项链,你往上面涂自己的血。
是自己的生日又怎样。
视野之的东西全都争先恐后灌,但这一也不痛,心里不再有觉。
玫瑰花不知被你哪去了,可能是扔了。它枯萎了吗,你不知。
你终于明白那些忙碌生活的社畜在空闲时间一烟的意义,邻居先生为什么会戒不掉。
走便利店,站到透明橱柜前,买一盒,放兜里。
可恶。烦。
静置几秒,你又尝试把箭扎肉里。
鼻腔灌来。
这里没有这些东西。你去厨房切胡萝卜丁,刀刃削去指的一块肉,一也不疼。
什么都不用再想,真好。好想酣畅淋漓地大睡一觉,希望这只是大梦一场,不愿被叫醒。
『没问题,谢谢,再见。』
你惊异地发现,这个赛,它本没有呀!
海包裹你的全,冰冰凉凉。你可以看到从自己中吐来好多好多晶莹的泡泡,自己是一条悠闲自由的海鱼,海波却席卷起许久未剪的长发。
快来吧,快来吧。快来吧,快来吧。
嘴巴被灌空气,又被挤压。往复几次,你意识到,这是有人在给你人工呼。
哪怕自己不当幼教,自己也可以开一间小店,就算当幼教也没什么,总能有一种活法。只要饿不死,总能活的。
没关系,快了,快了。
那人还好,当时你学业压力大,他不学习,但能理解你的焦虑。同桌时常跟你开玩笑,说是想让你放松些。
十月十日,布加拉提给你发短信,问你要不要一起聚餐,你回绝。回到家,邻居先生送给你礼,你才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
哪一种活法都比在这里拯救世界来得轻松。
什么都没有,没有味,没有颜,没有声音。
越过钢铁的丛林,越过桥梁。穿越影影幢幢的人群,跑向大海,奔往石滩。
人都能穿越,为什么就不能把周边变成真的!
你觉自己是一只兔。
你不得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类。
你缓缓眨了眨。
现在你理解了。
你与他的交际仅限于此。
不知。
毕业后,听说他去当了兵,他家有钱有关系
简直无言了。
许的愿望又不会实现。
自己是在什么呢……
被拖,里的被迫挤。
“――!”
焦虑委屈在心里,烦闷无从宣。这该死的老天爷,你亮优的国骂,问候穿越以来遇见过的所有煞笔,也没能减轻你心中一丁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