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眨巴眨巴,意识到自己没有被压在别人的。
如此想着,确实好受了,没那么紧张,也没那么恶心了。
理所当然什么都看不见,耳朵的是自己的心,以及分不清究竟来自于谁的呼。
一时坐不稳,你的手向前上他的——那是锻炼过后的肌肉,几条坑坑洼洼、明显是痊愈后的合线。
你对他们是黑手党、打打杀杀、他是个暗杀者这回事,没多少实。
即使你撞见过他们把人打得破血、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里苏特当时就死在你所位置的不远,你也没什么觉。
他们是一群故事里的人,是动漫里的人,是被荒木创作来的人,和你不是同一世界,也没有同一目标。
『当时你就在我旁边。』你冷静地陈述,『可能只隔了几百米。』
『我们那边育考试女生就是跑八百米,快了三分钟,最慢我五分钟就能跑到了。』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
你知他们会死,他们就在你没有参与的地方死。
你知他们会怎么死、什么时候死,他们甚至就在距离你不远死。
『我知那样一定很疼,被那么多细密的弹穿孔——就那样被算计了。』
但是,你什么都没。
沉默的时间有长,里苏特的力度收紧了些。
『因为,我觉得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
里苏特死也好,生也好,不影响到时间循环,就和你没任何关系。
他们是黑手党,杀了那么多人,就算不死,也应该蹲局。
『杀人偿命。』你淡淡的,『也许在你们西方国家没有这种说法,但我那边有。』
『欠了债就要还钱,杀人就应该偿命,打工就必须给钱,收礼就要还回去。』
『这叫公平。』
你有自己的一番理。
可说到最后,你的语气却轻缓去。
『所以……我什么都没……』
什么都没。
脑还里闪过几段画面,你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看。
好一阵,你了鼻。
『我知你是为了给你的侄复仇,法律不给予你们正义,他撞死了人,却可以逍遥快活,你为自己的侄报仇,却落得只能加组织讨生活的场。』
『而我……利用了你,你们生活的悲剧,成为提升我成功率的工。利用车祸造就与你侄相似的场景,利用你的同心,利用你的亲,我没有任何愧疚,我认为自己的法理所应当。』
可是,你却哽咽起来。
泪它自己止不住从角落,鼻腔酸堵,你捂上这半张脸。
『我为什么那么自私?』
你突然问。
『为什么只想着自己呢?』
明明什么都知。
然后你不断地、不断地……观赏一戏剧一样,观他们死。
『如果我当时把时间定早一,就能救你的侄,你就不用背负仇恨……』
你把他们当作纸片人。
他们就是纸片人,被作者创造来的,人生与命运由创作者定夺。
没人为此愧疚,因为在现实里他们没有人权,他们不是人,只是虚假的角。
他们却实实在在生活在你前。
不是被几笔勾勒的路人,还是被一句话带过的NPC,都是表生动、会呼的活人。
溅的血是的,发的尖叫声刺耳,空气里有土地与海洋的味,鸟在飞,鱼在游,人有记忆,天有彩。
你淌在这里,与这本应毫无瓜葛的异世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