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同行,权势迷,人心诡谲,切记持心中正,无愧于心。”
“在中,除了份之别外,信息是第一金贵的东西。告诉你这些事并不是叫你刻意讨好或屈委顺从,只是你知的信息越多,心中越有底气,日后如何与他人相,选择亲近或疏远,全在于你。”
也罢,到哪里都是他一个人……
“这是……”
等他回到重华才知,三哥景宣去了他母妃的昭仁,就连六弟景礼都回了他的贵人母妃那,只有自己孤零零在这重华里。
“你有正经样!”
看着这样的一封信,景桓的手微微颤抖,快速掠过了这一长页,在第三页看到姨姨对他的叮嘱。
“不必觉得中孤单,于你看不见的角落而言,其实许多人也是孤一人。亲近的人带来的不止有陪伴和藉,也有可能是牵连与危机,正如我的份不能现于人前,他朝事发,与你接越多,只怕会牵连你。然,原谅我的私心,也不到对你不闻不问。”
雪倚推门走了来,本来以为她禀报些重华中事,景桓随意的抬,就见她从怀中掏一张叠好的信。
晚膳十分,晋阳姑姑曾问他要不要留一起用膳。可看着祁王与太和晋阳姑姑亲昵的聊着天,那个小殊和七弟并着肩一溜烟的跑了来,满大汗,小脸通红,直接就扑上了床榻。
可是如今回到了里,哪怕不是因为姨姨,他好像也没有从前想象的那样开心。
“殿。”
读完了一段问询的担忧之语,后面的长段引了他的视线。
而且这里的“亲人们”,对他和善有余,亲近不足。
姨姨第一句话就是问他过得好不好,换了地方睡不睡得惯。
“事总有正反两面,所以景桓,纵使回,也放心大胆的向前走吧,不必小心谨慎,不必步步为营,不用担心多走一步会不会错某些事,多说一句会不会得罪什么人,只要不是及国本的大事,我总能护着你。”
想过,如果父皇把他接回里就好了。
那是有关父皇、太、皇后、宸妃、祁王……是他日常能接到几乎所有人的喜好与格。
“太,太师糕!”
景桓默默的看着这一切,面上不显的谢绝了留用膳的邀请。
皇祖母乐呵呵的拿起一块太师糕他嘴里,小殊一边吃着,竟然还挨了晋阳姑姑轻轻一脚。
雪倚朝他,就关门退了去,将空间留给他自己一个人。当初收到了父皇要带他回的消息后又等了三年,那三年里父皇也派了师父来教,至少字是认全了的。景桓捧着信急切的打开,只一就眶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