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让你到恐惧,但你又不想放弃活去的念,锲而不舍地试图与祂对话。
自然,是没有任何遥远音响的回应。
“为什么要折磨我?”
“你不会放过我的吧……你会放过我吗?你不会……会吗?”
思索,在质问,又像是在疑惑,睛一眨不眨,盯着在遥远的虚空,发与肤落的迹都携有宇宙之息,向周围弥散清凉的忧愁。
泪掉在唇边的手指上,你不禁咬起指甲,睛颤抖得不知放向哪里,全都溢满了无措。
清淡飘渺的目光定格在窗台角落里摆放的法,从窗帘底钻来的蓝白的星光闪耀着光颗粒,在空气中徐徐萦绕。
小鹦鹉还是背着不理你,尽它已经动摇了许多。
你几乎已经觉不到小动们的存在,地板正一块块塌陷,负面绪是收所有正面能量的黑漩涡,哪怕你拼命地逃,也只会让你越陷越深。
“喵~”
你有在问它们吗?你也不知,好像一切行为和想法都是无意义的,它们只是一群小动,它们懂什么呢?它们不会理解的,连你自己也无法理解这其中的理。
人类贫瘠的语言无法唤万归一者其真正的名讳,祂是时间,是空间,是智慧,超越次元与宇宙,理解所有之事,看见万事万所生的一切。
普罗修特与霍尔吉欧蹭了过来,缅因猫嗲嗲在你边叫。梅洛尼再一次缠上了你,乔鲁诺从沙发扶手上站了起来,里苏特与布加拉提在不远冷静且谨慎地看着,福葛从蛇箱里探,它似乎应到了什么。
你的语言开始加快。
小动们可可地仰着,看起来懵懂又单纯,让你不愿意用成年人类的心思去污染它们。
乔鲁诺用小肉爪挠了挠你的脚踝,你发觉自己的意识似乎扩散了,剥离了肉,让它们都能听到你的心声。
‘我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一只蚂蚁不是吗?对你而言,甚至连一颗微小尘埃都不如……为什么要关注我?还是说我只是你无数视线中的其中之一……最终都是要让我……让我们疯掉……是这样吗?”
什么都是无用的。
重新站回鸟笼面前,你沉默了许久。
有那么一瞬间,你的意识几乎要与那永恒沉睡着的巨大肉块为一。
冷到让人心寒,冷到令人发颤。
你喃喃反复着这句话,到最后,连你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从你的嘴边呼一结晶的寒气。
——想不明白。
你在哄纳兰迦来着。
“我对知识不兴趣,不会去追随你,你这是在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非要毁掉我才行吗?”
纳兰迦还是无知无觉,但它隐约察觉到你不对劲。
你想不明白,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我快要死了。”
“穿越银匙之门,我会疯掉的……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还是说……看我发疯是你的乐趣?”
生命的粒正在分解,它们在失控之中崩塌。
你的视线离开它上,语气轻描淡写地说着。
百思不得其解,无法理解,无从探知。
你想到自己的变化,它越来越,也不知你是会先发疯,还是先沦为繁衍怪的工。
是自己倒霉吗?可你现在还活着,若说你幸运,你却已经摊上两位三神。
追寻是无用,挣扎是无用,发疯无用,死亡亦无用。
脑深迸发来歇斯底里的尖叫,那些尖锐的噪音通过脑神经的连接从宇宙中心的城堡传递过来,撕扯你的意识,将它们砸成无数块碎片。
小动们也听到了,它们好像受不了这种凄惨诡异的声音,都离你远了些,惊悚又警惕地紧盯着你。
祂看着你,没有回应你,但你知祂听得见的。
与那些天资聪颖的A等B等公民相比,你可称不上是有智慧的人,从别的位面穿越来的人也应该不止有你,照犹格·索托斯筛选人类的方式,祂应该看不上你才是。
太冷了。
意识缓慢收回笼中,你披着宇宙的星光,仿若失去自我权能的机人,为自己冰冷的躯壳套上一层绒保的睡衣。
无用,无用,无用。
你低看着它们。
可你却快要接近祂了,而你什么也没有,只是与塔维尔·亚特·乌姆尔——祂其中一个化,在灵魂的虚境之中相遇了而已。
无名之雾犹格·索托斯,追寻真理的人终会陷最终的疯狂,而黑暗莎布·尼古拉斯,会将人变为只用繁育就能达到心的苗床……
不知时间究竟动了多久,你才找回自己的存在一般,缓缓眨了眨要被宇宙寒气冻结了的双。
这听起来好像你很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似的,话里说的人不是你。
每一秒都被拆分成了几万年,你觉自己似乎已经活了好久好久,久到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