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难再抬,低着,牵着绳的手也在颤。
那些目光像尖刺一样,刺得你难受。刚职场的时候也是这样,员工们都抱着负面的绪,看待你的目光就好像你是个多余的垃圾,而他们要把你给杀掉。
你以为自己已经走过来了。
不想把别人想得那么坏,他们也许只是在可怜你,而不是在诅咒你、或是想要侵犯你。
你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打扮得太好了,本来就大,那些男人肯定会盯着你的吧,再生一些淫秽的想法。
恶心。好恶心。
为什么人类会这么恶心。
不是这样,福葛的心声传递过来,不是你想得那样。
小蛇想安你,爬到了你的肩上,又圈上你的脖,告诉你,你很好。
有很多人喜你,你也值得很多人的喜。
“谢谢。”
心里轻松了一些,从神网传递过来的福葛的安抚,驱赶走了那些蛀蚀神基底的成群白蚁。
不客气,小蛇说。
自己不兴也会影响小蛇,阿帕基时不时看你,还对你嘎嘎嘎。
不要再想那么多了。
你尽力去忽视掉路过的人,目光放在四周街边的景象。
变化没多大,展示橱里的品了新,楼硕大的宣传光屏上播放着各种新产品的介绍。
集团新推的新款伴侣型机人,有效改善了机人僵不懂调的问题,增加了成长系统,不仅能作为床伴,也可以成为陪伴的恋人。
迪亚波罗并非坏事尽,公司有在好好经营,产品研发也得不错。
你觉自己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明明你变成现在这样的悲剧就是迪亚波罗导致的,而你此刻居然在想迪亚波罗的好。
到了十字路,路旁耸云的传送电梯无人乘坐,红绿灯几番变换,你不知接来去往哪里。
阿帕基看上去也不怎么兴,它对着电梯半透蓝绿的玻璃照镜,扭扭自己的长脖,有些愠怒地嘎嘎。
“你也不喜往自己脖上这种东西吗?”
你蹲来,和它一起照镜。
大白鹅的脖上套着项圈,你的脖上也是。
蓝绿的玻璃墙中间着许多细小的钢,横横竖竖,它们像是把你们、把整个世界的倒影都割裂了,又拼合在一起。
你把大白鹅揽怀里,它的脑袋你所在的方块里,贴在你卷曲的发上,与你于同一个小小世界,还有福葛小蛇。
后有人路过,也有车,你现在的动作一定怪异又稽,但你不想了。
你有阿帕基,有福葛,还有一家的小动们,它们还在等你回家,在你门前,纳兰迦还要你好好玩、玩得开心。
有它们在,才是最开心的。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