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也不自己的纸会不会用完,继续给她。
她哽咽着,说自己的亲人都死了,朋友和人也没了,她不知自己还活着什么。
可是她又害怕自己死掉后会被奈亚拉托提普定位,连累一整个星球的人。
她不想成为累赘,不想成为杀人凶手,但又不知该怎么办,活着看不到任何希望,连死都死不了,得不到安生。
你也不知该怎么办。
腔难受得难忍,你张嘴深呼着,手里给她泪,什么也说不来。
你也不知答案,你也不知该怎么办。
连安都不到,只能给她泪,她哭了一会,哭累了,就自己抹掉泪,跟你说声谢谢,起电梯,离开这里。
天台上的风很大,她可能是觉得冷,想要回屋去温一。
崩溃。
空冷冽的风刮得你脸疼,发被得狂乱,你蹲得麻,扶着电梯墙,有些站不稳。
布加拉提仰看着你,你着气,被风向天台的栏杆,倚在那孤立的栏杆,渐渐觉得咙里噎。
你什么也不敢想,一想就是乱想、瞎想,全都是负面的想法。
你会想自己是不是也迟早会变成那样、就这样从这里去会怎样,是不是只要去,一切恐慌就会消失了,你再也不会害怕、不用到痛苦。
反正活着也是在往咙里吞刀,那还不如就在此结束。
难以忍受,大哭着,泣着,在风中乱舞的发遮住了你的脸,谁也看不到你的表与泪,狂风也咽你的呐喊,谁也听不到,哪也传递不到。
脚的层建筑开始瓦解,你像是尸挂在栏杆上,意识顺着钢铁与玻璃的脉络向渗透延伸,整座大楼都被笼罩在你的神网,每个人都无法逃过你的神链接。
福葛卷紧了你的脖,它的神也被迫跟随着你扩大,位于解开犹格封印的阈值边缘。
你听到有人说被污染的E等公民都是神病,E等公民都是被社会淘汰的,公司应该开除他们,不应该在他们上浪费资源,社会也不应该,政府应该剥夺E等公民的份,把他们关到集中营里面,任他们生死。
有人附和着,说他们活该。
霎时间的耳鸣――你缓缓从栏杆上抬起,终于明了苏小怜为什么会选择辞职。
有那么一瞬间,你觉得,这颗星球就这样毁掉算了。
天空从遥远的彼岸降璀璨的明星,一颗、两颗……星着起了火,撞击着系统保护地球的透明屏罩,在格网上炸开。
大楼里的人们尖叫着,一波接着一波的碰撞爆炸,火球之后接着是彩的星,超越质与知的星之彩在你睁开的双中涌而,无尽洪自你的脚向上、向、向四周飘涌淌――它们化了钢铁,化了瓷砖、树木、花草,一切的生命,都将被它们吞噬消殆,余的仅有荒芜无际的空空。
控他人生死的权力。
你轻微地勾起唇角,从未觉得毁灭掉一个世界是这样的轻易,又兴奋得让灵魂颤栗到发麻。
仅此一念之间。
一双手自后捂住了你的嘴、你淌着星的睛,他拽着你,向后倒去――倒在那一片郁郁葱葱的青草地。
过去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噩梦,你从未生过,也从未穿越过,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谁也不曾认识。
一贫如洗的蓝天云卷云舒,和煦的风轻轻着,拂过你的鼻尖,动你边被你沉浸着的青草树叶,簌簌响着,抱着你的人松开了捂住你的双手,星之彩已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