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穿好衣服,在客厅等着。
打开一套备用的洗漱用品借给他,再一起吃一顿早餐。布加拉提低在手机敲敲打打,接着和你一起收拾餐,收拾完,你上游戏机,门铃响了。
打开门的瞬间,大束鲜花占满你的视野。
滴的玫瑰花,就同邻居先生之前送你的一个模样。花束移开,是纳兰迦灿烂的笑脸。
“Buongiorno,bella.”少年收敛嘴边的笑,故作深沉,弯腰牵起你的手,在你手背落一吻,『今天的您依然光彩照人呢。』
你回他一句谢谢,也于他额轻吻。纳兰迦登时红了脸,发着愣,你呼呼笑。
今日家中两位客人,许是仅布加拉提在,纳兰迦显得没以往那般随意。
看得来,纳兰迦在意自己于布加拉提中的形象。倘若此时在这的是米斯达,纳兰迦早就跟你学,变成骨,沙发上去了。
一整天,纳兰迦都像是个乖宝宝。不是指他平时不乖,只是布加拉提一在旁边,他就莫名稳重来,与你对打都不那么撒。
可能他不想被布加拉提认为是不靠谱的懒货吧……
几局过后,你睛,布加拉提替你上阵,有他陪纳兰迦,你就歇息去。
纳兰迦可真有力,连打一个小时都不会累。你玩小游戏的中途都要发发呆,不像他这般始终聚会神。
布加拉提的对战技术也不差。
你洗了瓶空杯,将纳兰迦带来的花放去,刚刚好。
纳兰迦瞧见这一幕,对你咧开嘴笑。
他看上去好开心。
花杯摆上客桌,你寻思,他怎么总是如此开心呢?
或许,这是需要天赋的吧。
自己就没这个天赋。
于家中摆烂一个星期,偶然瞥到2001年的日历,心不免火上烧。
以往开学,年年都焦虑,开学前几日甚至不咽。一大堆卷没写完,又忆各科老师的批评,你现在还觉着心。
喵的上学上阴影了。同学之间也有各种小摩,当时的你特别不愿意面对,却被家里人着去面对。
没人告诉你应该怎么,这些问题到底该怎么解决,没人告诉你。题不会,好歹还能偷看答案,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你连解题思路都没有。
寻找答案是件很难的事,与你而言,寻找路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迷惘着,迷惑着,你总是在迷路。你不懂。
这世上令鱼费解的事太多,为什么要为难你这条只想躺平的小废鱼。
如今,没有人你。
但你却要一直跑去。
二月,意大利的冬风真就似那个剪刀。剥鳞削骨的觉又来敲门,半夜,它刮得你不去床。自己躺在乔克拉克砧板上,可蹲在一旁等着吃。
夜晚轰轰烈烈地过,床铺也尽溻湿。你分不清那是血还是汗,又或是别的,你什么也看不清。不得不忍痛去清洗,冰凉的浸指骨,冻得你发僵。
白天的痛比夜里缓上许多,肉不再那么痛,只偶有骨发痛。时而你觉哪里的骨髓要来了,脊梁骨又是空又是疼。
到了深夜,又开始刮骨筋。有时你真想剁了自己的骨算了,可又想着,关羽能撑过去,自己未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