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桓:“你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队长。”在这场谈话中,他有了些许猜测,这种猜测并不让人惊讶,因为一切早有端倪,所以齐桓这样说了,而袁朗唇角的弧度也慢慢落,他懂了齐桓话中的意思,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我会对许三多好。”
“那就真诚些吧,队长,不要再用什么手段,许三多重视你,也许比你想的,还要多。”
有些不被发现的细节慢慢回忆起来,他们坐在堂里,谈论起队长的相亲,那时候齐桓没有注意的,许三多颜笑的模样,还有微微颤抖的手。
齐桓叹了气,这没办法,如果不是也就算了,他就不会对袁朗说这番话来,可谁让许三多,也是喜着袁朗的呢。
几天后,在一个休息日,许三多罕见地没有去图书馆看书,而是去了375峰。
在这几天里他与成才和解了,那种冷冰冰的关系也终于破冰,成才脸上的淤青还未退却,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他能否继续朋友,许三多垂睛,说成才哥,我们一直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所以成才就懂了,因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许三多永远原谅他,永远包容他,可他们也仅仅止步于朋友,他无法成为更特殊的份,他在许三多心中,已经永远划在那一个界限。不是不难过的,但之前的几个月,许三多…应该比他更痛苦吧。
成才说:“三呆,都和好了,来个拥抱呗?”他冲着许三多笑,唇边两个小小的梨涡,睛亮晶晶的,可说不清,那是灯映去的光,还是泪。
他们以朋友的力度拥抱,两个老乡,两个老A,两个最好的朋友。
但袁朗,许三多一直没有和他说过话,在训练结束后,也尽量躲着他,他对袁朗有怨气,或许袁朗自己也清楚,他再没有主动去找过许三多,也再没有之前那种亲密的交。
可许三多还是不兴,他说不上来。
他相信袁朗对他是喜,真的喜,可里面夹杂了太多的手段和计划,许三多看不清他的那份真心,他不喜欺骗,也不喜不被尊重,偏偏袁朗,偏偏他的队长就这样了。
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对袁朗的愤怒,更多来自于袁朗的欺骗,还有一些对袁朗的失望,许三多太信任袁朗,太信任他的队长,这种怒气的本,是自己信任落空的难过。
许三多心里很乱,于是他在黄昏时走向了375峰,那是他心不好就会去的地方,这种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约是从袁朗给他讲故事时就养成了的吧?那时许三多还信以为真了,后来齐桓才告诉他,那是队长慌了,用来A你的。
连散心躲避的地方,都充斥着和袁朗的回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许三多不得不承认,袁朗在他的生命轨迹中画了实在墨重彩的绚烂一笔,所以…喜上袁朗,也是理之中的事,那他现在还喜吗?许三多扪心自问,心里自动把“不喜”这个答案一票否决,那就是“不知”吗?可许三多也说不来。
直到他登上峰,看到那个熟悉的影静静站在那里,望着夕阳时,许三多心里才涌上几分无力,心的悸动无法骗人,他还是喜着袁朗的。
“许三多。”袁朗听见了动静,转叫住了他,声音温柔,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