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似乎戛然而止,但没有人再追问。
“陈芝林,你可真是个狂!”
“表妹会打牌吗?”
“是啊,挑来挑去都一样,不如选个有钱的,只有信罗曼克的傻才会为了结婚。”乔太太生怕气氛冷去,赶忙又带上一句,“我们可不像谢太太一样好命~”
“后来的事你们都晓得啦,他死了。”
“我倒是知个地方,alpha们决计找不到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还要同傅长结婚?”
乔太太看了一方语,又看了一沈知墨,像是想到极为有趣的事,大笑起来,接着转挪揄张太太,“你上次还说你的法厉害,跟谢太太的‘摩斯电码’比起来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了!”
“这是什么意思?”
“死鬼开会去了,他不让我跟去,说我听不懂,真是好笑,我听不懂?他明明连电风扇的说明书都看不懂,我说了一万次……”
乔太太当然知,只是她不在意她的窘迫,今天她宴请的主角都没说几句话,哪容你这小兵横里杀将来抢了风。
这话有讥讽的味,张太太却没能听来,一大撂话源源不断嘴巴。
“好啦好啦,忘了问了,你现在电话什么号?”
傅太太笑意盈盈捡起几张钞票,用一块牌压住了它们。
“她说她不会。”沈知墨代方语说明。
最终的最终,沦为牌桌上的谈资。
乔太太及时打断了张太太的啰嗦。
这个动作没能逃过乔太太的睛。
缘分的开始不一定能追溯源,最终的结果却早已有迹可循。
沈知墨这时候才知傅太太所说的“罗曼死”,并不只是一句玩笑话。
方语比了几个手势,表示不会。
沈知墨接过名片,名片正面印着一位外国女,背面印着“新旅馆”四个大字。
“跟谁结婚都无所谓了,不跟她结婚又能怎么办?……胡了!”
“这……”张太太的话匣被这句话关住了,以前的房自带电话机,只需要缴纳月费就好,自从搬了新家,他们两就供不起一台新的电话机了。
有什么好命,她们都一样,是失去了名字的女人,但叫她回去过穷学生的日,她又不愿意。
那张刷着厚白粉的脸上转瞬即逝而过一丝悲伤,语调却轻松起来。
每次别人叫她谢太太,笨狗都把脸拉得老长,趁着洗牌的间隙,沈知墨把手心压到方语上了。
乔太太郑重其事递给沈知墨一张名片,傅太太也探过瞧了瞧,瞧清楚名片上的字儿后,她推了乔太太肩膀一把。
总算被到了,张太太上堆起满脸褶捧起场来:“自然自然,我哪儿能跟谢太太比呢!我家那个迟早要死的死鬼一年半载也回来不了一趟的。”
去法国的船票都买好了,老太婆耍手段找到我妈,把我要去她的秘书,我当然是不肯的,预备和傅士杰私奔……”
“还不知呢。”
“谢太太,打完牌预备去哪儿?”
“今儿怎么有空来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