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停。

        “喜你，是真的。”明昀复述了一遍，语气定。

        两个人关了灯躺在帐篷里，一片漆黑。明月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就听见明昀在旁边说话。

        明月却有拿不准主意，既然明昀这样问，她觉得这似乎就像是明昀开的一个小玩笑。有时候她和朋友们也会开这种玩笑，但这种话从明昀嘴里说来就显得本不像一个玩笑。她的心脏现在还在砰砰直，她本就没准备好接受这件事，但又觉得好像这件事会发生一样。

        明昀却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伸筷捞了一块豆腐放了碗里。

        “我喜你，喜明月。”明昀见明月不说话，又重复了一次。

        山里的夜间冷的，两个人趴在睡袋里看面前的平板上载的电影。

        “哥哥，我觉得这个Melvin真的很像你。”明月笑着望向旁趴着的哥哥。

        她光顾着紧张，匆匆转移话题的时候，没发现明昀在听到她说也喜你的时候，微微上翘的嘴角。

        刹那间，餐桌上只剩了火锅咕噜咕噜的沸腾声，连风似乎都停止了。明昀坐在背光的一面，蒸腾的汽把他的脸拢在里面，模模糊糊的。明月坐在他对面，却被这句话砸得晕目眩，连明昀的表都看不清楚了。

        “可…”明月觉自己的咙都巴巴的，好久才吐来一个字。

        这个话题似乎就像一个小曲，吃完饭后两个人说说笑笑地收拾了厨，洗漱完就躺了睡袋里。

        她听见明昀说：“喜你。”

        明昀没没尾的来了一句，明月睁开，一脸困惑地翻了个，跟明月面对面。

        明月掰着指数明昀和电影主角的相似。

        “对啊，Melvin因为上了Carol所以学着去谅别人，理解别人了。”明月用两只手托起腮帮，看向外面的天空。

        “怎么，不信？”明昀低了碗里的豆腐，问。

        明月被亲得晕转向，在他们俩接吻呼的闲隙，她听见明昀轻轻说了一句话，声音温柔低沉。

        看的是《尽善尽》，不太像是一典型的片，但是明月看得很迷。

        明昀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在讨论天气一样平常，但他用这种冷淡的语气说了不平常的话。

        两个人吻在一起，明月被明昀抱着，开说话的机会都被掠夺，只能息着回应他的吻。

        “是真的。”

        这一简直震醒了明月，她微微抬起，不可思议地看向明昀。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咙好像被住了，一句话也说不来。

        是《尽善尽》里，那句男主对女主说的台词。

        明月的心急促地了起来，饭桌上突然安静了，明月只能听到她心脏的动声，震耳聋。

        明月勉挤一个笑容，随说了一句我也喜你，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别。

        “你让我想成为更好的人。”

        “什么是真的？”明月打了个哈欠。

        明昀并没有给明月说完后半段话的机会，他撑着睡袋附吻上了明月的唇。

        他们两个人面对面，漆黑的帐篷里，明月只能看到明昀的脸的轮廓。

        “Melvin有很典型的迫症的症状，比如说锁门必须锁五次，还有皂用一次就得丢掉的洁癖。当然你没他这么严重，但是你也有洁癖，而且我们家每件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刻板得就像是没人住过一样。而且你和Melvin一样，说话直接，本不考虑别人受。”

        “但是Melvin改了不是么。”明昀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