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中溶解化开,又了才递给早已坐在床边准备喂药的钟离手中。
“服过药,娘娘今夜许是会醒一次。若是饿了就吃些清淡有味的。再休息一日便能好。”
钟离并没有说话,仅仅致意以表谢意。空知趣的收拾了药箱便退。走到太极外时,只见魈一个人站在廊外看着天上依稀飘落的雪花。
魈面无表,但却主动接过空手中的药箱:“皇贵妃没事了?”
空,一个神让他安心。魈却接着说:“那大狱里的罪人不知是从哪来的狗胆,竟然在狱中偷偷以血行巫蛊之事诅咒皇贵妃。好在士兵发现得早,见圣人回探望娘娘心切,就将此事转告了本王。”
说罢,他不屑一笑:“倒是恶人多作祟,她倒是想净净的撒手人寰,不过本王早早派人将她迁大狱医治伤病。此等恶人若是轻轻松松让她这么死了,岂不便宜了?陛先前想让娘娘自己为自己恶气,不过此事一,陛断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空没有说话,只是听着魈的狂妄气、心狠之言,心中却并不觉得反。王府的人们给他递了一副狐裘套,里面的夹层放了不漏的带。若非魈事先吩咐去,新服侍起魈这位【新贵】的人们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力价?空看了看魈,只见他刘海发梢与睫上些许沾了雪花,心中到几分甜意。兴许是年长些的架,使得他此刻只是矜持带着些许保留的浅浅莞尔;后又伸手,指轻轻掠过魈的睫,帮他顺便扫去了垂至的发梢以及羽睫的落雪。
魈有些诧异的看着对待自己态度保守又清冷了很长一阵的空。却只见空收回手,故作无谓的说:“恶人必有恶报,想必割去无法磋磨她的恨意。皇贵妃于他,起先虽然仅仅只是挑衅之恶(wu),但之后发生的种种,却是她咎由自取。只是时至今日,她还认为是娘娘害她家人于此等落魄至极之地。”
空摇了摇继续:“我本游历四海山川,从小见过太多生杀荣辱恨别离。本想秉持至善至诚,但到底是我太过伪善,忘了劣之人……本就不值得任何善待可言。”
后半句话,空难得咬牙切齿愤愤而。魈拉着他的手,拇指摸索了对方的两手心。并未对此言发表什么意见。常公此时从太极来,对着魈躬过后才说:“王爷,今夜陛要亲自侍疾陪伴娘娘,明日一早复朝,陛的意思……是让王爷先代朝两日。”
魈有些愕然,但上对着殿的方向双手交叠,跪地磕了个郑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