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许经宜目光沉沉望着妹妹，听她幻想“在学校医务室勾引哥哥”，忽然开问――

        “就是她写的！她还在走廊里对我说什么‘不许靠近瞿正宪，不然就烧掉你的’，我都不认识谁是瞿正宪。”

她早在许知末学前，就是校搞霸凌的惯犯，连她亲妈都没想到，女儿这次居然是被冤枉的。

        传来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她被拥一个温的怀抱，几乎可以从他的心声中知他有多自责。

        不过她留意到，听到瞿正宪这个名字时，校长老师们的脸都很难看，连那个女生的妈妈也表微变。

        我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小恶心想，埋哥哥，拼命气。

        “末末，你上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哥哥上有荷尔蒙的味，太好闻了~要是哥哥也是中生，能一起上学就好了。”她兴奋地说，“那样的话，我就把你骗到医务室，偷偷亲你，给你看我的，把老师喜的好学生带坏。”

        意有所指的许知末信誓旦旦，有恃无恐，班里的人既然没胆量交真正的犯人，就不可能承认看到谁涂鸦的，所以就算老师去问，也没人替这蠢女人作证。

        校长和主任谨小慎微地把许经宜送到会议室门，态度之恭敬让那个女生和她母亲心生不安，有相当不祥的预，直觉阻止了她们阻拦抗议的冲动。

        “好的好的，许总慢走。”

        “额……是二年级的一个学生。”

        许经宜还以为她哭了，拉开一看小脸红扑扑的，双迷离，像喝了酒。

        许经宜沉默不语，她也不敢摸老虎屁，熟门熟路找药品，忍痛举着负伤的手，给他用酒棉花压消毒，涂完又拿纱布把两只可怜的小手包成木乃伊，细碎的伤痕一直零星延伸到手臂上。

        那女生听到“烧掉”，吓得心一。

        许总：……不需要，没你这么无聊。

        兄长毫无保留的疼让小末末动容，她认真考虑，觉得如果无论如何都要上学读书的话，还不如不换，至少这里比较刺激。

        “这不是哥哥的错，每个学校都有霸凌，他们喜拿新来的人立威，有哥哥保护我，我谁也不怕，不用换学校。”

        “周校长，我先带我妹妹去理伤，后续和我的助理还有律师谈吧。”

        猫：快给许总安排白大褂一件！

        猫：坐等回旋镖。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许经宜面无表扫了一冷汗涔涔的政教主任，已经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低声交代助理几句，牵着妹妹的手腕，起离座。

        “宝宝怎么了？”

        “谁是瞿正宪？”护短的许老板终于开。

        许知末提心吊胆把哥哥带去医务室，幸好校医接到方老师通风报信，已经提前溜了。

        “对不起，哥哥没挑对学校，你想不想换地方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