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揽制住两条儿,腾一掌去掰她死攥着木条的小指。
姑娘果然开始踢蹬。昭怕她从他怀里翻来摔着,一把紧紧捉住两只闹腾的小手儿,扬声:“你怎这么禁不得逗?人家说什么你都信,嗯?” 姑娘似没听见一般,仍旧一味挣扎。昭叹气,放柔语气哄:“再过几日,御驾幸锦绫院,我能让北院直辖的官营地界女挂树的丑事吗?锦绫院的名声不论,北院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他说到一半,青娘便止了挣扎,愣愣望了他几息,脸上仍挂着莹莹几颗泪珠儿,噎着打了个哭嗝儿,着:“甚、甚么?” 昭笑叹:“我说,皇帝要来中都,来锦绫院,人已经在路上啦。我若把你……咳……那不是光屁拉磨——转圈儿丢人吗?” 说完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
轶青这才明白被耍了,窝儿一,嘴唇颤抖,泪扑簌簌夺眶而。昭心不妙,慌忙收了笑,一迭连声“青娘”、“轶青”地哄,腾手来忙不迭给姑娘拭泪,然后“心肝儿”、“宝贝儿”地柔声哄逗,最后甚至“小祖宗”、“姑”地哄求。轶青听了化悲为怒,泪也不了,杏圆睁,搡着他膛怒骂:“犊去!谁是你心肝宝贝?哪个稀罕你祖宗?”
昭见青娘不哭转怒,暗自松气,又听她用绵绵的吴侬语骂北方话,觉得新奇有趣儿,可极了。他摆个死赖脸的笑,撒:“当然是温督官温大人您咯”,说着咧嘴呼痛:“温督官,劳动您贵手抬,您摁着小人的伤了。”
姑娘脸上泪迹已,睁着一双明锐的杏,在他肩的手反而掐紧了几分,正交涉:“好。你先放我去。”
昭低“嘶”一声,本想把人摁墙上,顺再亲一番。转念一想,又觉得刚才已经过火儿,怕将姑娘真惹恼了哄不好。转而哼笑:“忘恩负义的小东西。东郭先生袋里那狼,我瞧说的就是你。”
轶青冷哼一声:“贼喊捉贼!我看说的是你才对!我不。你放我去。现在。”
昭眉一挑,计上心来,笑:“你亲我嘴上一个,再喊我一声‘昭郎’,我就放你来。” 轶青迸一句“梦!” 遂扭不肯再言。昭也不怒,微笑着跟她讲理:“噯……我抱着你不要紧,你掐得我也不甚疼……只怕等颜平之走蚕房来——” 姑娘果然扭回了,满惊慑地怒视着他。
昭脸上的笑缓了几分,一手慢慢攀上她的后颈,轻轻摩挲着柔密的秀发,脸往她跟前凑,低沉沙哑着嗓儿,柔声呢喃:“青娘,我心悦你,你到底知不知?我也没法儿控制自己的心啊。”
姑娘表由惊怒转为忧愁,又很纠结,小脸儿皱成了一团儿,小脑袋努力往后缩,却被他往前扣着,退无可退。男人嗓调很哑涩,继续柔声哄诱:“就亲一个嘴儿,你又不损失什么,是不是?好不好?行不行?” 轶青脸上如火烧般,也确实别无他法,只好低声问:“你、你说话绝对算话,绝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