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不适合惯者,适合战士’,或许在商战中你是所向披靡的常胜元帅,可你也得承认,在你后面这么多年百战不殆的征途中,更多是她的浇灌了你无往不利的勇气。”
四年来他一直待在兰城工作,所有人都觉得沈明珠琵琶别抱、卖女求荣,可是她父亲那边的伯哥不堪大用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沈明珠扛起了所有,那个男人比起人,更像是作战伙伴。
“看似你一直等她回才愿意为她善后,可是,真正应该迷途知返的那个人只有你。”
移别恋,旧复燃的说辞在他看来,不过是谁更多陪伴她,她就更信任谁。
司尔年从未从业十数年,保持着客观中立的态度审视着别人的心,集合了所有丑陋、隐秘、害臊等等各种黑暗的想法,而在沈明珠上,他只看到了一个缺乏陪伴的小女孩,用冷幽默自嘲来苦中作乐自我开解。
司尔年又深深看了一这位憔悴颓唐的男人,想起曾经自己给沈明珠了两个月不到的心理辅导,直到她怀孕才终止了疗程。
“我知你从不屑极必反、登跌重,只当这是失败者的说辞,纵人心是你攀登这个世界峰的谋生手段,你总能轻而易举地摘取到胜利的果实,你以为她的也是一段征途,你本可以赢得不费灰之力,只是你忘了,你其实早就在山。
“因为沈氏是她父亲生前亲手大的企业,哪怕被那群任人唯亲的废们搞得乌烟瘴气,我依旧每年支一笔钱就为了维护沈氏的正常运行,当初我担心签字,她的那群叔伯们会把她祸害地渣都不剩,可她那样决绝,宁愿和宋长清两个人磨嘴买权,也一定要离开我。”
纪明途有一瞬间的落寞:“或许,我在恨她这些年走过的路,在她边的那个人不是我。”
“但她扛来了不是么?”司尔年平静地指他这些年不愿面对的原因,到为止,“你在生气什么?是在恨她不够你,还是恨她完成了你对她从未有过的期许?”
司尔年看着对面男人怅然若失的神,想起从前那个女人谈起他时无法掩藏的恋,沉迷中也伴随着这种神。
再听到关于两人的消息,却是两已经分居,紧接着没多久离婚。
“你不能一边把她养成纯善良的模样,只为给你提供不曾被世俗沾染过的最无暇的意,可是一边又鄙夷她的单纯太过,推她去在生意场上和一群秃鹫拼杀。”心理医生不该随意批判病人的是非对错,可是今天司尔年破了戒,“其实这么多年一直是你行把她护在你的羽翼,习以为常的是你,不是她。”
纪明途嗤笑一声,睛猩红:“明明,她可以不必去受这些磋磨,只要开,我可以将那些悉数奉上。”
臣威胁一定要燃那些烽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