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课间的一楼楼梯间一样早已空无一人。

        *

        倾云在茶餐厅又见到宋商絮的时候非常无奈。

        她本来放学回到家，怀月和翩然一人守着沙发一端打电动。

        祖母回了敦一趟，没了教的少女们早已把礼仪淑女的教条抛之脑后。

        倾云换好常服楼时一局游戏结束，为了隐瞒行踪两个小孩不敢轻易用车，于是倾云遣散了帮佣，独自携着两个妹妹去看演唱会，递上票又给她们俩一纸币，吩咐一句“我就在周边的咖啡店坐着”，结束了就给我打电话”后转离去。

        宋商絮和另外两个服务生同样装束，衬衫挽至手肘，劲瘦的小臂随着塑封菜单一起映倾云帘。

        被同校同学服务心说不上不自在，但倾云莫名没了平日里的拂袖而去的随，见着饭愈来愈多的客人店，她着了一杯鸳鸯茶，想着实在不行还可以打包走人。

        “就这样？”宋商絮写她的单，迟迟不见文，突然放低声音，“店里的茶几乎都是冲泡，所以......”

        倾云敛了秾丽的眉，挑眉一笑：“你这样砸你东家的招牌，就不怕他扣你工资？”

        宋商絮不正面回答，从善如地收起菜单：“不如冻柠茶吧，至少还有几片货真价实的柠檬切片。”

        随着少年走后厨，倾云收回视线，右手边是一篮免费供应的薄荷糖。

        家里会买薄荷糖的只有父亲和小姑，偶尔翩然会拿来当零吃，说是解馋。

        倾云犹豫地拿起一颗送中，刺辣直脑门，不敢轻易气。

        解不解馋她不知，不过确实麻痹了她的官。

        倾云定定地看着前方电视机里五彩斑斓的画面，没有化的耐心，直接将它咬了个粉碎。

        果然，她唯一能接受薄荷味的东西只有香烟爆珠。

        其他几桌都已经坐满，店里已经开始拼桌，宋商絮拿着打包完毕的冻柠茶掀开帘来后，就看见最前面的倾云背对着门发呆，几位新来的客打量一圈店空位都不由自主地被少女的容貌姿引，可他们也同样默契地不曾走上前与之同座。

        倾云回神打开钱包付钱，小额全给了两个小女孩，她不假思索地最后一张一百块：“不用找了，剩的就当你小费。”

        宋商絮不由得一默，想起早晨楼梯间少女递校园卡的冷淡神。

        他当然知她心里看闹的心思，虽然选择接过但他本没打算刷她的卡，也不想轻易卷别人的纠葛，只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