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找借。
“那我一个人去,我去给你拿被,你在大屋睡。”
盐倒是简单。
林山旖旎的心思一被散。
两人推攘之间还是一起了那间屋,可能是活动开了,林山已经不觉得怎么冷,李暮却因穿得太少打了个嚏。
这个妹妹不能要了。林山抓住扫把,心中叹惋,李暮生病前有这么暴力吗?
越想越没谱,林山回忆着不多的鬼片知识,猫能通灵,但被喜动的李夜安抢去陪睡了;桃木剑黑狗血……这上哪儿啊。
可能大哥八字比较重,他过去不信这些,但还是该找个先生算算。
“?!”林山捺住一些蠢蠢动,“这可使不得。”
她看见他手里的东西,眉紧皱:“你饿了?”
他掀开被哆嗦着跑去了。
“你坐床上裹着被吧。”
林山不由苦笑,他这个哥哥的今晚是彻底没脸了。
努力闭着用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林山觉得越来越冷了。越想越不对劲,他甚至觉耳边有阴寒的叹息,带着某甜腻的味――
虽然他觉得和这人没什么仇怨,但说不定是那种无差别伤人的呢?而且他对李暮的混事也够他报复的了……
旁的李暮温得跟个火炉似的,他给她讲睡前故事时已经发现了,这个妹妹一睡着就不容易醒来。
这张床是为了病人找木匠打的,躺两个人也没问题。林山默默背了一会儿琴谱当清心咒使,设好三个小时的闹钟,也在她旁躺了。
“二哥?”面前李暮穿着一旧衣服充当睡衣,袖都有些短了,布料也被磨成了薄薄一层。
三小时后就是日,在天亮前就容许他这僭越吧。
他似乎就满足了。
糊地解释一通,李暮明显生气了,抿着唇抓住他的手腕:“行,那我和你去看看。”
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但有人在后他也害怕不起来了,等到李暮完全睡着,他尽量轻柔地将她在床上放平,再把她沉甸甸的长发梳理好后摊开在枕上,展成了一把鸦青的折扇。
手很好,让他想起初见时的她了,这么久总算养了回来。
“……这也不行!”
他帮着年夜饭时把这家的厨房摸了个透,不打灯也知盐的位置。但他摸索着摸索着,旁边一熟悉的劲风袭来。
但他不会什么,只是这样贴着她,静静躺着……
“……”李暮还未睡醒,乖乖听话后靠着墙,一一,“有问题把我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