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顽心上来,一时忘了前几日受的苦,又声俏气地学起关西话来:“洒家也要习武,实现倒垂杨柳的梦想。”学罢,已自个儿笑倒在床上。杨志压上来,把她在:
杨志只以为她对林冲的往事不兴趣,便:“那就换个快的。”于是说起前段时间林冲在梁山泊上火并王一事。黛玉笑:“早该如此!就是火并得太晚了,白受那么多气。”杨志默然无语,盯着她,又低思忖好一会儿,才开:“真是把你带得越来越偏了……”黛玉又:“都被欺负到脸上了,该生气就得生气。那人把你请去梁山上吃酒,把你排在叔叔前面,就是羞辱。换作我,他若是宁愿把好的都挑剩了,甚至随便拉个人给,都不肯先把那好的给我,那我定不饶人。我如果是个健康的,当场就发作。”杨志笑:“这躯阻碍了你好汉?”
林黛玉本来歪在床边,听到他说八十万禁军教如何本领,倒也兴趣,便把脸转过来细听。又听得林冲如何心善仗义,如何被奸臣无赖陷害,真是越听越慨。那林冲本来前程与家庭尽皆满,却一夜间失去一切,她听在耳中,只觉齿缠绵,眉愈加饧涩,一颗心早就飞走,仿佛自己也置山神庙上,倚着那冷漠茅草,挑起那无言酒壶,孤独行走在雪夜中,渐渐消失在天地间,唯见一地散琼碎玉上的行印,弯弯乱乱地指向路尽。黛玉正细嚼着风雪山神庙的滋味,忽地想起自己也是一夜间失去前程与家庭,再又想起与林冲血缘相连,自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共命运的伤涌上心,凝聚在一。黛玉仔细忖度,不觉落泪来,连忙拭去,笑:“我正难受,你偏要说这些憋屈的,谁要听这个?讨厌。”
行了一日,早到山,那里小喽啰问了备细来。曹正听得说桃花山有书,先来问了详细,直去殿上禀复领。原来鲁智深曾在桃花山作客,只是嫌弃他们事吝啬,便顺走若金银撒开走了,这算一件间隙,故而周通先前扭,怕鲁智深还见怪。鲁智深是直的,并不纠结过往小事,听那喽啰说日后愿来纳奉,很快应允了。李忠大喜,次日留几个小领看守寨栅,与周通径往二龙山来。领欣然款待二人,杯盘罗列,肴馔堆盈,酒泛金波,茶烹玉芷,不在话。
意识恍惚了,前一片泪花淹,无法看清:“啊……啊……哼嗯……”真个是:躯受惊,颤巍巍花梢影;檀吐兰,扑腾腾宿鸟;香浸人,乱纷纷落红满径。
正当他忘乎所以与那蚌肉儿深吻时,忽然自花心深激另一波来,悉数淋他中。那些先前还需要他去努力取的花蜜,此时主动冲他而来。他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并迅速被这个新世界所卷。分明是他在将汁吞咽,是他在支其向,他却觉得反而是自己被吞了一个神秘的、充满馨香的、只可能是自女人的怀抱里。
将这几的花蜜吞完后,他才离开少女的裙底,满脸餍足地将裙撩开,抬起后又盖了回去。若不提前知这桩羞事,只看目前衣都盖得正常整齐,谁能料到少女间正开着一片糜烂的光?他放空大脑,回味着方才醉生梦死的觉。待冷静后,才发现黛玉因承受不住的汹涌,早晕睡了过去。
这边鲁智深与客共饮,那边杨领守着林黛玉没门。林黛玉心血不足,时常失眠,此时已然睡不着,又听说外在摆宴席,是鲁领旧友来访,不由得思乡怀亲起来,杨志便和她说起林冲的事迹。
他堕了危险的漩涡,却也因为漩涡而实现了自己的渴望与价值。
且说这青州地面还有个桃花山,离二龙山不远,山上有一伙人,为的是打虎将李忠,第二个是小霸王周通,共聚集着几百喽啰。因上回杨志打退捕盗官军,慕容知府便要先扫清桃花山,后图二龙山、白虎山。两个山大王虽遮拦了几回,却苦坐吃山空,难以持久,那李忠建议:“我闻二龙山宝珠寺花和尚鲁智深在彼,多有人伴,更兼有个甚么青面兽杨志,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我们两毗邻,纵使各自为势,也是抬不见低见。如今官军得紧了,咱们又不能凭空把粮草钱财变来,这样去可不是。不如写一封书,投托他大寨,二结交为一,月终纳他些奉也好。”周通一番扭,被李忠劝导开了,两人便差喽啰取路投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