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并不是侍女,熟悉的男音让晏鸾迟疑的转过,几米开外的花树,英姿发的武安侯王安之正摇着扇,淡笑而视。
“慢着……翁主可是不待见我?”
……
永康公主一走,晏鸾就被送回了京郊的皇庄,而晏璟晏焘则是随了舅父梁王协理朝政,忙的不可开交。
晏鸾一连在皇庄闷了好几日,听闻后山有一片花林,闲来无趣她就带着侍女了庄,到后山转悠去了。
们说着方才的趣事。
“原来是侯爷呀,你怎么在这里?”
“是吗?”他的声音突变的阴寒,沉沉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在了齐襦裙不曾遮挡的致锁骨,危险的微眯着。
此时的王安之是失落的,从痴迷中走的神恢复了几分睿智,大的影挡住了晏鸾的去路,面阴沉的看着比他矮了太多的少女。
俏如谷黄鹂般的清音满是喜,侧的两人只静静的聆听着,最后相视一笑间,都是满满的溺,可惜晏鸾并不曾发现。
素指从落满花朵的地面上,掬起一把雪花放在手中的银面团扇上,似桃花又似梨花,香味扑鼻,她一时也摸不准是何品种了。
这次王安之没再阻拦她的离去,侧放她离开,只那阴沉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纤细的背影,摇曳间窈窕妩媚的让人心动。
清风拂过,花雨纷飞,一袭绯云烟长裙的少女,绝如花仙般撩人心魂,蔓延在空中的花香似乎有甜甜的味,王安之些许迷离,手中的扇蓦然落在了地上。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侯爷赏花了。”
六月中旬皇家仪仗络绎不绝的了东华门,皇帝开始了陪都避暑之行,晏鸾送永康公主时有幸见了这场盛况,可谓是奢侈至极,难怪有朝臣反对避暑铺张,也有人消尖了脑袋想陪驾。
晏鸾心一紧,被他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姝丽的颜上笑意都淡了,讪讪:“侯爷多虑了,只是这会儿突然有些不适,我想回去了。”
“她这样不识抬举,可真枉费了侯爷的喜。”
“人都走远了,侯爷这么看着有何用?”
“这是白茶。”
一华裙的褚云裳从花树后走了过来,花枝招展的面上笑如灿莲,看着王安之紧握成拳的手,她摇着扇冷哼了一声,却心上一计。
她拢起裙摆蝶步翩然,踩在落花上的绣鞋走的有些急促,路过王安之时,一丝停留之意都没有,颔首一笑就走了。
被他看的发麻,晏鸾忙低看了看锁骨那里,顿时就有些慌了神儿,昨夜里晏璟允着留的暧昧痕迹竟然还在,淡淡的红印却不难看是怎么留的。
“这是什么花?”
“你的不想要了?”再回过的王安之已然变回了人前的阴郁森冷,看着褚云裳的目光隐有杀意。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王安之清朗的目光都有几分尴尬,狂动的心房让他呼不稳的说:“我家的庄也在近,每年白茶花开我都会来看看,未料能遇上翁主,我之幸也。”
他的目光异常炙,不是第一次见这种神了,晏鸾莞尔一笑,已带着些许疏离,只叹今日没选对时间,这片花林只能改日再来了。
啪~
晏鸾忙用手中的团扇挡在了前,努力淡定说着:“不打搅侯爷雅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