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担忧,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这些年他shen为皇帝却受制于王雍,早盼着有人来收拾那老家伙了,晏璟这一冲动,终于是要开始制衡之势了,他这龙心甚悦。
晏鸾缄默,此事是因她而起,尽guan王家理亏并未当即找晏璟对峙,可这几日她常听晏焘说及,晏璟在朝堂上被王雍发难,好在都是有惊无险。
“陛xia放心吧,大哥说应付的来。”
拜别了齐灵帝和姜福媛,晏鸾就回了府去,还未到芳华馆便瞧见匆匆来迎的赵妪,说是晏霏回来了,永康公主让她过去正堂一趟。
“晏霏?”
晏鸾吃惊,赵妪何尝不是,低声朝ruan轿中的晏鸾说dao:“是被侯爷接回来的,听说前月里被蛮夷所掳,糟蹋了shenzi,还落xia了shen孕。”
到了正堂,晏荣和永康公主俱是坐在上首,晏鸾行了礼,才瞧见跪在地上痛哭的晏霏,不禁愕然,记忆中楚楚怜人若白莲般的女zi,才短短三两月,竟然差些认不chu来了。
以前的晏霏弱不禁风行若摆柳,端得一副mei态,现xia却是面黄肌瘦,长发脱落了一半,残tui似乎被医好了,可不知何故,左腕却好似折了。
后来晏鸾才知晓,当初晏霏被晏荣连夜送回了恒国会稽去,她母亲卞夫人母家在会稽乡xia务农,起初晏霏害怕永康公主着人再来取她xing命,惶惶不可终日,躲在庄zi里不敢chu门。
可乡xia农庄又如何能与邺城的侯府相比,金砖玉瓦的寝居变成了茅草土坯的房屋,久而久之她便有了怨言,最后惹的舅家厌恶,将她逐chu了庄zi。
她残tui已医好,便想着回京再求晏荣,更想过去找褚蒙,奈何shen无长wu,走投无路liu落ru了烟花之地,最后被蛮夷所掳走,费尽心思才找人送信回邺城给晏荣,得以被救。
可到底是迟了,肚zi里已然有了两月多的shen孕。
“父亲,母亲!我愿落发为尼,只求能留xia腹中骨肉,求求你们了~”
她的遭遇,晏鸾是同qing的,可不代表她会心ruan。前世的晏霏到最后都伪装的很好,与晏鸾jie妹qing深,在晏璟登基的前一夜,便是她偷偷带了褚云裳jin了栖凤gong,诱骗她喝xia了毒药,直到毒发时,晏鸾才彻底明白人心之可怕。
晏荣tou一个发了话,碍于永康公主的气场,他甚是轻言细语的说着:“公主,城南的庄zi还空着,霏儿此次也是凄然,便打发她去那儿过活吧。”
却见永康公主摇着手中的飞鸾团扇,讥讽一笑:“侯爷便这般不在意你晏家的名声了,往后传chu去,倒显得是本gong失了责,没教养好庶女。”
最后,晏霏的孩zi还是保住了,也不知dao晏璟同永康公主说了什么,不仅允了她留xia孩zi,还将她送去了庄zi,只命她隐姓埋名不可声张即可。
……
“大哥,你究竟同娘说了什么?还有,你为何同意晏霏留xia那个孩zi?”晏鸾han住晏璟喂来的樱桃,乖巧的卧在他怀中,好奇的问着。
晏璟用手接住她吐chu的樱桃he扔在旁边的金钵里,用湿巾ca拭了手,便笑dao:“往后你便知了,阿鸾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难dao你不想我这么zuo?”
他和晏焘都没想过这辈zi会有zi嗣之事,可偌大的淮阴侯府总是需要继承人的,晏霏虽然只是个庶女,可到底是晏家的血脉,而那个孩zi……
“唔~大哥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