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四岁,大人又老了四岁,四年时间没有改变瑶寨任何东西,山坡上依然有羊群啃草,花开了谢,树叶青了又枯,草地年年见黄。谁家跟我一样年龄的媳妇利用这段时间大肚了,生孩了,又大肚了,镇计划生育搬走了她家十九寸的新飞牌电视,砸破她家吃饭用的黑锅,抓走了她只想要儿的男人,并罚了四五千块钱以外,沱江还是那个沱江,瑶寨还是那个瑶寨,真的不曾改变什么。我的后妈白桂花自始自终也没改变对她儿们尚无私的,现在正因为好吃懒的宝找媳妇搞得自己焦烂额呢,为了凑够两万块给大儿娶媳妇的费用,并留钱备着,给我正念初三同父异母的弟弟可能以后念娶媳妇的费用,所以每次阿爸一个月九百块工资里面白桂花只拿可怜的十块钱供他买劣质烟用。这四年她从没有惦记过我,她不是我亲妈,从来也没有过,即使累倒睡得昏天暗地时也不会梦过姜心瑶一次。
焦急在外等候着我的阿爸,两鬓的发发白,跟着后移的门“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所以,以瑶寨的理念,以玉兰,田三,白桂花和乡亲们的智商和界,所谓年轻漂亮的女人,不是在关外的东北,在大城市上海、长沙还是凤凰城以及瑶寨,也只可能跟有钱男人睡觉才可能会赚到很多钱。大概只有阿爸获知这一消息时会心疼着跌倒。事实证明自古就是这样。我庆幸钱不分贵贱低,玉兰不嫌也不怕钱脏,她一屁坐起来,把五十沓钞票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她怕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反悔去跟她抢。
宽叔识趣着跑到大门拨开里面的销,为我和他十分敬仰的领导们开门。
我谢给我撑腰的领导们,把他们送到船
“要是有一张假币,你阿爸不得好死。”玉兰骂我,他们现在只怕钱是假的。
我护着我的阿爸离开田家,他们断然不会对我羸弱的父亲如何,钱已经够多,并且恳请县长派人过来的目的也是为了保全我和我家人们的人安全。父亲的手紧紧握住我的右手,我的心竟掠过一丝五味杂陈的涟漪,已经记不清楚究竟是九年还是十年,我都不允许父亲碰我一,阿爸也没有碰我一。我一直是怨他的,阿妈死时候怨他,白桂花嫁过来以及打我时怨他,她又生一个弟弟时怨他,宝欺负我他不去打他也怨他,自己生病却把我卖到田家时怨他,在寒冷的长被夜总会的臭男人撕烂衣服时怨他,在电视台被人骂*时也怨他,我真的怨恨他。怨恨这个生我却不护无力保护我的男人。所以拒绝他哪怕看我一,也只在他病的几乎要死时候才于一稀薄的血肉怜悯之有握住过他,不过正好他当时昏迷不醒,什么也不知。
我掺护起我的阿爸,他满脸都是泪,我知他到底还是我的。即使那些钱真的是我跟一个老男人睡觉,他包我三年所给的报偿,我信善良的阿爸也不忍心责我一句,他该是理解姜心瑶的心,死了亲生母亲无人怜所以更心疼她,因为我们是亲苦肉,是亲生父女,再困顿丑陋的现实也无力改变这一事实。
“,我们家。再一次拧断你的胳膊。打折你的狗。”田三咆哮着。他们也真是骨气,丝毫不给县里那些大官一面。田三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