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云嫂不会说话,手里比划着她也看不懂,便拉着她到了一土地上,寻了一树枝交给云嫂,“您写给我看可好?”
又要在几个男人间被迫周旋,与云嫂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杨姗姗亲的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甜甜的笑:“云嫂,蝉儿好想您啊,嘛都不来落雪阁看蝉儿。”
见她如此,云嫂慈祥的笑着,伸手将她垂落来的发丝挽回耳后,仔细观察之见她脸细腻红才放心来,又在地上写到:“几位师兄待你如何?”
杨姗姗看着地上的字不知如何回答,说她把几个师兄都睡了?还是都把她给睡了?唉,脸上尽量装的一切正常,“师兄们看我最小都很照顾我,您就放心吧。”
他使劲了几气,愣是把快要溢眶的泪珠了回去,半晌平复了绪,便拉着她往外走,力气之大令她惊叹,便被拽着往外走,边着急的问:“你嘛呀?有事说事你没没脑去嘛!?”
小正太方才对云嫂的笑容一消失,面对她时已经是面无表,不,是哀怨!好像她欠钱不还似的!蓦地伸手掐住他的小脸用力的,邪笑:“小正太你装神深沉啊?啊!再装啊!”咦,他不疼吗?
将她的手打掉,嘴巴紧抿着一随着地心引力往弯,看便要哭来,杨姗姗赶紧哄到:“你别哭啊,我疼你了?”看着白的小脸上被掐的通红一块,暗自懊悔自己手重。
小正太对云嫂显然很尊敬,行礼之后无比恭敬的说:“鸿煊有事找小师妹,不打扰云嫂您吧?”杨姗姗不可思议的看着平日每个正形的小正太,何时这般有礼了?
“去床单!”
轰一声,杨姗姗只觉得呼都急促起来,猛的用力将手来站住,小正太
她微微笑了,接过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了几个字,“你最近如何?听说前阵病了,如今可好些了?”娟秀而苍劲的字在泥土上慢慢呈现,杨姗姗看了乖巧的嗯了一声,心中百交集,也就只有云嫂能关心她的病吧。
“咱们山上的神医亲自为蝉儿医治,自然好得快。”扬起快的笑容说。
云嫂在两人脸上看了圈,才笑着,先行离开,她鼓起腮帮对他没好脸:“你怎么整日阴魂不散!”终于能跟云嫂好好说说话他也来掺和一脚,真是没事闲的。
“嗯,是很照顾你,照顾到无微不至。”戏谑的声音自后传来,回见一白衣的小师兄英姿飒的站在月亮门,几日不见,小腮上的婴儿竟退去许多,整个轮廓更加清晰,原本的可在此刻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云嫂已经四十多了,不过保养得宜看起来竟然只如三十的少妇,肤光连一丝皱纹都不见,一乌黑亮丽的黑发简单的在后脑挽成髻,上面的素银簪显得朴实无华,不过岁月总是轻饶人,即便如此也能看年轻时是何等的绝代芳华,也许是她的自然反应,第一次见云嫂时,心里便有着淡淡的依赖信任,而云嫂看着她时,神里带着慈,杨姗姗竟然奇异的觉像是母亲看女儿的神,也许正是如此,总是不自禁的想跟云嫂亲近,轻轻靠着她的肩,心里的愁绪也悄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