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瑜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了,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攥紧外扯,痛得他连呼都在停止,满只剩趴趴靠在他肩
少爷的通房丫鬟之十三
今年顾明月陪着慕瑾瑜在寺庙里规规矩矩,诚诚恳恳地听禅念经。寺清戒甚严,慕瑾瑜也不愿在净德大师的地盘上放肆,也不愿污了母亲的屋,是而房事都暂时断了,每每想时只是竭力地忍者,但他年轻力旺,难免还是梦遗了几次。
一群匪寇堵了山,他们蒙着面,个个人大,行止间训练有素,显然不似寻常匪寇那般简单。
慕瑾瑜一边应敌一边护着顾明月,先祖老国公爷戎行军打的爵位,故而后代男从小就要跟着武师习武,到了他这一代,习武也仅仅是用来了,纵然空有手,应敌的经验极其缺乏。那群乔装成山贼的杀手们人数众多又大多手不凡,跟随护送的国公府侍卫难免就落了乘,苦苦地支撑着,两方胶着,损失惨重。慕瑾瑜疲于应敌,因此一时大意,便被后蛰伏的贼人钻了空,挥刀就向他后砍去,顾明月看在里,惊呼都来不及便一个旋生生替男人挡了刀。
抵达掩映在深山老林里的古寺。慕瑾瑜的亡母幼年时曾经在这古寺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师从净德大师。故而慕瑾瑜在每年亡母忌日的时候,便会来当年母亲所住的古寺厢房里思念缅怀一番。
她真的痛死了,觉自己的后背被人生生劈开,砍成了两半。
他看不清明月的脸,自然不会知人儿哪里是怕得颤动,她这是激动不已,心澎湃控制不住得发抖。
慕瑾瑜心知今日怕是有一劫,边所带护卫不多兼又有女眷,况十分危险。这白灵山周围的百姓一直安居乐业,从来都是没有占山为王的匪寇。这群人不知从哪里冒来的,截了车却又不开提钱,只叫车里人来。
慕瑾瑜回神时,顾明月已经被一剑砍中了后背。
“若兰,别怕。”慕瑾瑜一手环着脸埋在他瑟瑟发抖的人儿腰肢,一手佩剑,声音低沉地安。他们不能待在车里,否则侍卫若是不敌定会被人瓮中捉鳖。这群人看到有国公府标识的把车也敢截,显然是拿人钱财为人分忧的专业杀手。如今之计只有了车,放手一搏才兴许能保住一条命。
她明明痛得恨不能昏过去,却仍持保持着清醒朝满脸震恸之的慕瑾瑜扯一丝难看的笑意,嘴里涌上的血沫使她说话糊不清,但男人仍是听懂了。
两人在寺里过了亡母的忌日,便开始打回府。路程行到一半的时候,竟遇上了麻烦。
金银珠宝的主人一死,那还不全是他们的。
因为伤不在动脉,是以没有铺天盖地挥洒的鲜血,只有白肉外翻深可骨的刀伤以及染湿了顾明月整个后背加裙摆的鲜红,猩红顺着裙角滴落在覆有鲜青草的土地上,如地里生的粒粒指甲盖般大小的蛇果,颤颤地等待人采撷。
“少爷……小心啊……”顾明月疼得小脸煞白,又或许是她失血过多,浑的温度逐渐降,宣告着生命之力的逝。
“别…….分心……”
人仍旧倏倏颤抖,慕瑾瑜吻着她的鬓角,定地重复着:“别怕,若兰,此番我们定能安然回府。”
那他们想要的东西必定不是金银珠宝,首当其冲的便是车上人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