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凑过来,第二次搭肩李响没动,看了他一,启就自觉将手拿来,接来又有了第三次,第四次。
?算了。李响叹气,他想,搭个肩膀而已,就让启搭着吧。
?所以事到如今,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启居心叵测,刻意引诱了,搭肩膀是启对他底线的简单试探,可李响最后却受用来,哪怕是裹着糖衣的砒霜也要清醒着咽,照顾着照顾着他们就到了一张床上去,在激烈炽的吻间启小声告诉他,我从没这样过,李警官,你轻一好不好?
?所以又有什么好说的?你声声说要远离他,警惕他,可你李响最后不也成了他的俘虏?安欣甚至还保持着清明冷静,而他则在跟正义之间痛苦抉择。
?有时候他想,他之于启,或者只算一个板,还是一个使用起来毫无愧疚的板,明明是他严肃提醒安欣不要跟启交往过密,没想到自己却先沦陷。
?他是个好床伴。从不多话,绝不纠缠,床就陌路人,铐启局的时候还能装一副不耐烦的样来,李响以为自己能到平静以待,却在启叫安欣的名字时还是被嫉妒包裹,他想你启就不能多求我两句吗?
?他们认识时他想启你能收起你不良的居心离我远吗?熟悉时他想启你能一直个好人不要太贪心吗?成为隐秘的人时他想启你就不能多求我两句吗?最后…最后他被启盛挟裹着推落,再醒来时却回到07年,李响坐在堂发呆,心想我不是死了吗?那启,有为我掉泪吗?
?细细说起来,矫又可笑,可李响是凡人,他过了,所以怎样去谈放手都太不甘心。但上天不止给了一次李响重新来过的机会,同时也给了安欣一次,李响知安欣的脾气执拗,一旦认定的事绝不回,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前世要救启,于是就和启整整纠缠二十多年,今生安欣说要制衡他,也一定会这样去定不移的,安欣也真的到了,他给启上无形的锁链,几乎所有人都知,那锁链上刻的名字是安欣。
?但李响还是想要见见启,并且这想法日渐剧增,好不容易叫他找到了机会,李队长奉命去突击检查白金瀚,他人刚到门,启就已经来迎接李响,他披黑大衣,姿,显然一副风光极了的样,归功于安欣,李响无不阴暗的想。多亏安欣不辞辛劳地滋,启连抬浅笑都带上几分被彻底浸透/熟了的媚意。
?“李队怎么突然过来,也不打招呼说一声?”
?“…想见你。”
?李响分明心里想着要说些场面话应付过去,可嘴上却诚实说前来的目的,启里几分错愕,随后却又勾唇笑了,并不十分惊讶。也是,零几年的他们有过一段,后来和平分手,现在李响来找他,又说这样的话,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李响准备要与老人旧复燃。
?可李响真的起初只是想来见见他,只是见到启后,一切事便不再受控制了,启说李队,外面冷,我们去聊吧?李响就说好,跟他门去,包厢里启凑近他,说李队,喝杯酒吧?李响就嗯一声,看着启给他倒一满杯的酒,灯光调的太暗了,酒在杯中随着昏暗的光颜也渐变动,他喝了两,意外地并不呛人,度数很低,应该更偏向果酒。奇怪的是,李响明明一直想见启,可真见到面,又总坐立难安,满腹话语辗转良久,最后李响来却只有一句:“…最近好不好?”
?启笑声,说李队你这话说的,怎么听起来我们像离了婚却还有的夫妻似的?他话中有话,意有所指,李响沉默来不作声,饶是与他许久未见的启也发现其中不对劲:“李队,你今天来到底要什么?不是检查,也不喝酒,难不成真就只是要来见我?和我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