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我是谁？就敢跟着唐小虎来见我？不怕我是你仇人，特意找到你寻仇的？”他撑着脸笑。

        当时启有想念跟他求婚那时候，还会脸红的李响了。

        他将结婚证郑重其事地放回屉，转看看启，对方正无害地朝他笑，唇角弯弯，睛也弯弯。

        03.

        启就算是寻仇，也没必要拿结婚这种事来骗他，而且或许是某种直觉作祟，李响本能的信任启不会欺骗他。但李响本正好端端地在宿舍吃饭，一闭一睁的工夫就来到了陌生城市，还莫名其妙多了个老婆，总让人心有复杂。

        启上打量他，总觉得逗二十岁的李响可比去公司开会有意思多了：“李响，为什么我看你好像不太兴？你是不喜我吗？

        但还是先让李响把唐小虎给松开，于是启一边想着到时候如果李响真跟他离婚，家产该如何分，一边准备站起去制止一使擒拿绝技的李响：“李响，你把他松开吧，他跟你开玩笑呢。”

        “……我就是觉得你名字很耳熟，所以想来见见你，而且你好像是唯一和我很熟的人。”他倒是很诚实地答了，随后又皱眉：“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那现在你该回答我了，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你跟我又是什么关系？”

        李响陷沉默，又想，可能不是吧。

        “二十。”李响说，表有空白，想象不到自己三十一岁的样。

        结婚证在屉里放了两份，大红封，金的字，李响掀开第一就能看见自己和启的合照，那张照片里的李响显然比他年龄要大，启那时候发还卷卷的，两个人望着镜，笑得特别傻。

        但那也就是随一说罢了，不代表启真的想要一个年轻的李响，毕竟他三十一岁的合法丈夫李队气质沉稳材又好还技巧成熟，现在老天还真把年轻版的李响送给他，先不提启愿不愿意和他重新从认识到恋再到结婚，说不定李响也不一定会喜他啊。

        他让唐小虎先去，自己跟李响单独谈谈，后者心有余悸地推门离开，关门时朝里看了一，觉得哥的笑脸好像要重新焕发第二。

        年轻的李响乎意料的非常坦诚，完全不会骗人的样，睛亮亮的，也不会突然闹别扭生闷气，这比李队要很多。就是这追问底的执拗格没变，而且问问题时总习惯地用审讯似的气，不过启估计他这是警校里的必修课程。

        于是启脖上挂着那几枚极清楚的吻痕，着众人或惊异或酸涩的目光，吃完了整顿饭。

        启这才不紧不慢地放手里的书。

        他神纠结，启那边却又笑开：“好了，不逗你了，现在是06年，李响…我老公今年三十一岁，你多大了？”

        不过还没等启从椅上站起来，李响就板着脸，一声不吭地撒开了手，又端端正正坐回沙发上去了。

        其实还有一窃喜，只有一，李响对自己说。他只是觉得启这人看着很顺，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对自己的未来到欣，绝不是因为他见到启第一面就有好，绝对不是。

        唐小虎离开之后他们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默地坐了一会儿，启耐十足，索低翻看起了昨日没看完的书本，还是李响沉不住气，试探地问：“你就是启，而且你认识我，所以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这是在哪里？”

吻痕也显得很。他其实本来想要把衣领拉的，结果李响却抓住他整理衣领的手，语气揶揄：“遮什么啊老板？我们不是合法的吗？”

        不过看他拧着眉很严肃的模样，启却越发想逗逗李响，于是拉长声音说我们的确关系很熟啊李响，不过我说无凭，你也应该想看证据，你左边柜第三个屉里有我们的结婚证，你可以拿来看看。

        反正三十一岁的李大队长肯定不会这种赌气幼稚的举动。

        二十岁的大学生李响最后是同手同脚走过去拿的。

        然后启挑挑眉，语气恶劣地朝呆若木鸡的李响叫：“老公。”

        启被他逗笑了，觉得这个二十多岁的李响有像正龇牙咧嘴示威，但被制止后，虽然不不愿，可还要乖乖坐回去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