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郭麒麟的表。
他勾起唇角,笑容仿佛势在必得,还有那双睛…漆黑的,深邃的,少了几分净,却多几分令阎鹤祥恐惧的,扭曲意。
“哥哥知吗?我找了你好久…等了你好久。”郭麒麟一字一句的,然后他慢慢的朝着阎鹤祥的方向走过来,每一步都极慢,却又极其定,阎鹤祥被他这副模样所震惊,几乎意识的向后退却,直到退无可退,直到郭麒麟站在他的前,然后蹲,用手抓住了阎鹤祥的肩膀,他很用力,的阎鹤祥生疼。
“我在这里等了三百年…等的我…忘记了好多好多事。”他唇角的弧度冷漠而阴森,山间的鬼语气轻柔,却偏生手力极重,看到阎鹤祥极力忍耐疼痛的表,郭麒麟这才有些开心的笑起来,然后他低,在阎鹤祥的耳边低声诱哄。
“哥哥,我等了你这么久,你怎么不看看我?你怎么不叫我的名字吗?”
“……你不是郭麒麟。”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放声笑起,转而郭麒麟深深的盯着阎鹤祥,里的绪复杂到让他无法分辨:“你说错了,哥哥,我才是郭麒麟,之前的,不过是个…懦弱胆小的山鬼罢了。”
在阎鹤祥崩溃的言语还没有决堤之前,郭麒麟已然吻了过来。
今夜的雨和雪不会再停了,屋檐承载不住太多的雪花,便飘飘洒洒的落来,冰凉的,轻柔的。
而破败的屋间,烛火闪烁,微微映墙上交叠的影,山鬼弯起一双墨的眸,压制着人类书生的挣扎,毫不留的,将手的衣衫一的扯尽,然后他俯,在阎鹤祥的上,烙属于他的印记,那些交织着的,暧昧颜的痕迹。
雪很凉,郭麒麟的怀抱也很凉,他甚至连温度都是冷的,那是山间的冰与雪,冷到彻骨,偏偏又在阎鹤祥上起一把火,逐渐的烧灼,只在蓄势之间,顷刻便能燎原。
“不……”阎鹤祥胡乱的推拒,可郭麒麟吻他的力度如此执着,似乎他真的等了他三百年,深而刻骨,在山间,在雪夜。
当郭麒麟与他相时,阎鹤祥为他冰冷的温度而微微一颤,随即他疼的拧起眉,因为山鬼想要索求更多。
郭麒麟渴求更多,那些在几百年之前,他未曾得到过的,于是他沉,让自己更好的与阎鹤祥契合。
那阵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阎鹤祥最后低泣着求饶,郭麒麟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他,那时天光都已大亮,映着白茫茫的雪。
“睡吧,哥哥。”郭麒麟在他唇上吻了吻,了难得的一丝温柔。
然后阎鹤祥泣着睡去,郭麒麟望着他,神复杂难辨。
他在这山间等了阎鹤祥三百年,在这三百年里,常年冬天,终日落雪,郭麒麟等的太久,以至于他忘记了太多东西,他甚至不知自己在等谁,他只知自己要等。
“也许你比我更执着,守着一份虚无的记忆,和一场永无尽的大雪。”郭麒麟自言自语,而他的手突然不再受控,拿起一支笔来,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你应该留在他边。
“不。”郭麒麟摇拒绝:“我只会伤害他,三百年前是,三百年后也是。”
——但你喜他,很喜很喜…我不能替代你,我也无法替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