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与那人冰释前嫌,他才将先生您的所在之地告诉我,不然我又怎会知先生的住?况且…先生看看我已是沦落到什么境地?我在先生这儿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
兴许是阎鹤祥语气太过诚恳,于谦倒也不再阴阳怪气的冷嘲讽他,而是直接毫不客气的:“该,恶人自有恶人磨。”
阎鹤祥:“……”
只是这样讽刺完阎鹤祥后,于谦似乎便不再那么防备了,他又看了一阎鹤祥,便转了屋,不过阎鹤祥这边还未搞明白喜怒无常的于先生是什么意思,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郭麒麟就开了,小郭少侠刚刚全程神游,对于谦和阎鹤祥的交锋似乎本没察觉到似的:“师父这意思就是让你们可以来了,把车拴好了就屋吧。”
那是一顿对郭麒麟来说很丰盛的午饭。
不过对于阎鹤祥和于谦来说就是各怀鬼胎的鸿门宴了。
郭麒麟一早就知他师父是个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圆至极,虽说阎鹤祥也不是什么直通通的主儿,但架不住于谦贼能贫,阎鹤祥有心将话题聊到某个地方,于谦就地从天南跟他扯到海北,从十几年前寒武扯到几十年后,若再避不开就直接倒酒,郭麒麟埋苦吃,于谦跟阎鹤祥就互相在话里设陷阱看谁先掉坑,可惜最后阎鹤祥还是稍逊一筹,叹了气直接:“先生倒也不必兜圈了,我此次前来就是想请先生山帮我的。”
再看于谦,镇定的端起酒来抿了一:“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我最烦你跟我这儿文绉绉的东扯西扯。”
十五年前他见到这七皇的时候就是这样,年纪轻轻的皇却老谋深算的像个狐狸,面上带着笑,其实背地后里专给人绊,于谦最看不惯他这假惺惺的一套,本来是个谈吐有礼的好孩,非要假模假样的装蒜。
“……”阎鹤祥又想叹气了。
“但我我与人有过约定,三十年不得手廷之事,所以帮不得你…”于谦喝一杯酒后却又慢吞吞的这样说,然后他满意地看到阎鹤祥终于些焦急神来,才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不过我不行,我徒弟却是可以的。”
埋苦吃突然被名的郭麒麟:“?”
“先生徒年纪尚小,我觉得不该参与这些事…”阎鹤祥似乎也没反应过来,看了看满脸迷茫之的郭麒麟,小心翼翼的,于谦却挥了挥手很不耐烦:“什么徒他不是徒,人傻话多还能吃,除了模样还能看其余一无是,我老早就想给他扔去了。”
阎鹤祥半晌无语。
“别看我说的他这么一无是,虽说他年纪轻,但是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你若带上他,就不必再担心追杀你的那些人。”
他那不靠谱的师父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大倒苦不太对,急忙亡羊补牢,又看阎鹤祥似乎还是想拒绝,自己则立刻恼羞成怒一拍桌:“行了!不必再多说,明日我就让他收拾好行李跟你山!”
“……那我谢过先生。”
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