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辫儿…你又在哪里呢?”杨九郎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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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杨父与阎鹤祥,没有任何消息,早在最后那几天,杨九郎就遣散了家丁,收拾好了行李,打算带着杨母一同城去,他牢牢记着父亲的话,一丁也不敢忘记,只是收拾间,却又想起张云雷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打探张家那边的消息,最后家仆给他带来的则是一句张云雷要他再等等,杨九郎向来对张云雷的话深信不疑,于是就又多等了几天,谁知这一拖,张云雷却仍旧没来,最后杨九郎无奈,只得带着母亲和几个心腹的家仆先行启程。
而就是他们这一耽搁,启程的时间,便正好是张云雷与郭麒麟,起兵造反的时间。
先是中的混乱,那是个清晨,皇帝还沉浸在温柔乡里,他早就撤了上早朝这条规矩,边嫔妃的莺莺语让他忘记了何为朝政大事,他正在人的怀中安睡着,忽然听到外的声响,皇帝也只是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喊着外伺候的侍。
只是无人回应他了。
“妃,怎的外如此吵闹?”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昨夜在他怀中柔弱无骨,低声撒的人,笑着将枕的刀,刺了他的心脏。
“陛,睡吧。”
这便是天大乱了。
仅剩一分臣还在负隅顽抗,有些就在金龙殿燃起熊熊大火的一瞬间,心如死灰的任由士兵将他们绑住,这大好的江山,他们曾一心为皇上守着,可最后,仍却落他人之手。
杨九郎带着母亲有些仓皇的想要急急奔城,他们混在慌乱的百姓中间,母亲一向是个温婉娴静的大家闺秀,父亲舍不得她受半委屈,此刻母亲的衣衫上满是尘土,那双温柔的睛里也满是无措,杨九郎难过的抓紧她的手,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将母亲带城去。
然后他们的脚步止于紧闭的城门,为首的将领大声通缉杨家母,此刻杨九郎便庆幸起逃离之前抹上的煤灰与尘土,而他抓着母亲的冰凉的手,想要多给她一安抚。
最后的那稻草,是士兵在城墙上,挂起的,杨父的颅。
“怎么,杨九郎,还要带着你母亲躲吗?你父亲可都死了,是我们张将军亲吩咐来,将你父亲的挂在城墙上,悬首示众的。”那将领无不得意的说。
杨九郎僵在原地,他似乎再听不得任何声音,最后惊醒他的,是母亲尖利的哭声,她近乎是歇斯底里的挣开杨九郎的手,扑向了城墙,然后瞬间就被士兵控制住。
他看到母亲挣扎着,似是已发了疯一样,可她的睛却是清醒的,母亲似乎在对他无声的说着什么,而杨九郎短暂的愣怔过后,似是明白了。
不要来。母亲在对他说。
这时蹄声嘶鸣,似是有人赶来了,几乎是不知所措的杨九郎随着百姓们转过,看到背上银甲红披的年轻将军,鲜红的披风猎猎而起,像火焰。
是张云雷。杨九郎浑的血像是冻结一般的,他只睁着,看着张云雷翻,看着张云雷走到他的母亲跟前,看着张云雷似是低对着母亲说了些什么,然后看到母亲的笑,看到母亲近乎是绝望的笑脸。
然后张云雷了剑。
…不对,不对。杨九郎看到张云雷面冷淡的将那把剑指在母亲的咽上,他知张云雷要什么,张云雷要以他母亲的命为要挟,让杨九郎不得不来。
杨九郎攥紧了手,他想也不想的,上就要迈步而,可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母亲脖颈上的血,看到张云雷平静的表终于有了些许的波动,还有他温婉娴静的母亲,刚烈又凄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