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边,极其失礼的一直盯着对方的脸看。
“我并非白无常。”那青年良久才,声音温又好听:“我不过一介孤魂,唯一记着的也不过是个名字,张云雷,此次前来,受人召唤,前来帮助你…”
他顿了顿,随即又笑开:“阴阳先生,杨九郎,对吗?”
传说中通晓阴阳之人,最明显的标志便是漆黑的大衣,无声无息的穿梭在各个城市之间,测风,算吉凶,断年,他沉默寡言,他孤一人,甚至有人说阴阳先生被厉鬼所缠,喜怒无常,阴冷骇人,但即使是这样,也有许多的人愿意拿大把的金钱,只为求先生一句,卜算吉凶。
那人漆黑的大衣,兜帽遮住大半面容,双手异样的苍白。
“要我为你算命?”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半晌冷笑一声。
“我只为邪墓测风,为死者断吉凶,而你来找我,是求死,还是不想再活了?”
是的!本来是应该这么酷的!而那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怯怯的咬着唇,小声的打断了他:“先生,我只是…想求你一次媒人。”
阴阳先生杨九郎:“哈?”
那女生最近连夜梦魇,梦到的都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只说求她个媒人,事却说不清楚,梦的最后那男人总要伸手来掐她,说这样才能带她去阴曹地府,这事将女生吓得不轻快,最后在多方人的介绍,找到了杨九郎。
“…你找我去给地府的鬼说亲,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杨九郎不甘心的,那女生垂,表有些难过:“先生…我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所以杨九郎才踏上了这辆十二行驶的公车,千里迢迢去找一个连名字都不知的男鬼,只为了去当个什么媒人,他满腹牢,唯一的藉就是那女生不知从哪儿找了个求笔仙的方法,这个不知来自什么时代的白衣青年张云雷,就现在了他的边。
“行吧…还值的。”杨九郎看着边的张云雷,那漂亮的白衣青年,一双墨的弯成新月,只单单瞧着张云雷,他便又有些犯傻,只默默地想。
三.
公车到达最后的终站,是一条清澈的河,那些乘客纷纷站起,一言不发的车,杨九郎跟张云雷等在最后,而在车之前,杨九郎却转,看向了司机。
司机一脸悚然,心想这祖宗可千万别再蹦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但杨九郎只是静静地瞧着他,突然:“他们都去投胎了,你怎么不车?是心愿未了?”
“关你屁事,老就开汽车,行了吧!”司机不耐烦地挥手要赶他们车,杨九郎却无赖似的不走了,大有一种你不说我就跟你死磕在这里的样,那边张云雷微一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安抚的拍了拍杨九郎的肩,示意他向后退几步,才对着司机:“若你是在等一个结果,我听说制造扶余山大型车祸的那四个孩,被收监少所,等待年满十八岁后监狱服刑。”
那一瞬间,司机的神变得极其复杂,有怨恨,有狠毒,最后变得释然,他静了一会,似是有些哽咽:“…谢谢了。”
“所有恶人都会被绳之以法,无论是何年龄。”张云雷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