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瞧着他,仿佛一切都在张云雷预料之中似的。
对峙良久后杨九郎败阵来,乖乖将自己要相亲的事全盘交代了来,奇怪的是张云雷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听完杨九郎的话后,他还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也能跟着一起去吗?”张云雷问。
而杨九郎本无法拒绝。
和他相亲的女孩长相倒是个极漂亮的,只是跟张云雷一比,还是有些黯然失,此刻杨九郎正面无表的坐在桌前,看着张云雷跟女孩地攀谈着。
“我是杨九郎的朋友,原来您就是他的相亲对象,我都有些羡慕他了。”
女孩掩嘴轻笑:“别再夸我了,其实我也可以不是他的相亲对象…我也是被我妈着来的,其实我更喜您这样的……”
杨九郎腾的站起,忍无可忍的离去。
而杨九郎一走,张云雷脸上的灿烂笑容立刻恢复成冷若冰霜,对着女孩还算客气的了:“那正好,我比较喜他那样的,所以再见。”
女孩:“……”
张云雷回到家里时,杨九郎正坐在沙发上望着角落神,张云雷试探的声叫他,杨九郎也是闷声不吭,对张云雷的声音无动于衷。
“你生气了吗?”张云雷小心翼翼的。
可杨九郎没答话,他只是自顾自的站起,然后与张云雷无声的对视良久。
“三个月,我已经忍耐了你三个月,无论你什么事,我都在后面给你收拾烂摊,而且一句抱怨也没有,虽然这句话我很不想说,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他顿了顿。
“请你离开吧。”
而张云雷陷了短暂的沉默。
“你还记得吗?九郎,曾经你替一朵花遮过雨。”
那时杨九郎七八岁,他在家后面的河边,看到了一株仙花,他没有玩伴,于是便每天都跑去同仙花说话,还给仙花起名叫辫儿。
“我一也不想去学校里,那些同学都在笑话我长得不好看。”杨九郎坐在河边,对着仙花:“要是你能变成人就好了,就可以跟我一起玩了。”
微风拂,仙花随风摇曳,仿佛无声的回答,仿佛是答应。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吧。”他自言自语。
那日狂风暴雨大作,杨九郎却想起河边的那株仙花,他打着伞跌跌撞撞的跑到河边去,然后小心的,为仙花撑着伞,替它遮挡风雨。
再到后来,杨九郎搬走了,那时候他太小,几乎将这件事忘之脑后,可如今张云雷再提起来,他才猛然想起,而他也似乎明白过来,张云雷的那句报恩,究竟是什么意思。
仙花化为人,自遥远的地方追来,千里万里,只为寻他的踪迹,只为杨九郎儿时的童言无忌。
可当杨九郎抬起想要歉的时候,却发现张云雷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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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在我的家里,闹很多麻烦事,然后我没办法,只能给他解决…后来我忍无可忍叫他走,结果他走了我才发现我喜他……”
阎鹤祥忍不住笑了一声。
杨九郎住了嘴:“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兴的事。”
“什么兴的事?”
阎鹤祥努力克制唇角的弧度:“我家的猫这几天没有扰我,我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