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是吧?”老接,执笔在纸上写“赵”字。
她那里“野”字甫,长手打颤,笔锋在符纸上一挫一歪。
原婉然随老走到庙里角落一张桌前,桌上摆设文房四宝、好几沓符箓。
鸳鸯符,保佑夫妻恩?原婉然瞅向殿,大殿上香烟袅袅簇拥武神爷神像,神像长髯红脸,雄纠纠气昂昂绰刀在手,英武气魄冲天,一婉转柔的痕迹都无。
那老由其中一迭取过一张平安符箓,拿在手里并不交给等着接过的原婉然。
好在老并不勉,很快在桌后坐,提笔问:“女施主贵姓?”
音庙月烧香祈福,这武神庙乃一遭来。不论到哪庙宇,她顾虑赵野反鬼神,向来独自庙参拜。
“噢……”
“……”这回不必看,原婉然很笃定武神爷神像除了手执战刀,怀里膝都无半个象征生的娃儿。
“我娘家姓原,丈夫一位姓韩,一位姓赵。”
“好,韩赵娘……”老念,在鸳鸯符箓上写“韩赵门原氏”,又问丈夫姓名。
老过于衷贩卖符箓,让原婉然心生疑窦,可老人家笑容可掬,她不好意思推却,便:“我买张鸳鸯符。”
原婉然在旁应:“是,叫赵野。”
“……那个,请教长,武神爷保佑武人武运,除灾罚恶,还姻缘吗?”
她庙投香油钱后,一位士迎了上来。
老又起第三迭符箓其中一张,“本庙还有生符,单买一张亦是五文钱,跟鸳鸯符一块儿买,两张算女施主八文。”
“噢……”
“长白给的。”原婉然满雾。
他空着的一手指向桌上另一迭符箓,笑瞇瞇:“女施主听说,本庙还有鸳鸯符,一张原价十文钱,这月回报信众,只收五文。待老将女施主夫妻名姓写在鸳鸯符上,您带回家收藏枕,武神爷定保佑女施主夫妻恩到老。”
“妳拿全副家当添香油钱去了?”他打趣。
老不等原婉然发问,径行开解:“女施主听说,武神爷保佑男武运,武运好的人没一个不健的,健可不利于生衍息?”
“
“谢女施主随喜布施,”老笑容和蔼,“本庙这月有个规矩,凡投香油钱者,不拘多少,一律赠送平安符箓,女施主请随我来。”
“得得,”老连连,“女施主也说武神爷保佑武人武运、除灾罚恶不是?男人武运好,打仗打架全而退毫发无伤;再有武神爷除灾罚恶,保佑女施主夫妻平安,不吃恶人亏,不上恶人当,两人厮守到老,便是庇佑姻缘。”
“我家大官人叫韩一,韩信的韩,一二三的一。”原婉然等老写完韩一名字,又:“二官人……”
老往第四迭符箓一张,“生了儿,自然望成龙。武神爷生前白天提刀护家国,晚上读秋,文武双全。这是文运符,保佑您公金榜题名,鱼跃龙门。贫瞧女施主是有缘人,这么着,鸳鸯符、生符和文运符三张一块儿买,十文钱。”
那士上了年纪,面貌清臞,雪髯飘飘,颇有几分松形鹤骨的神采。
赵野在外等了约莫一刻钟,当他的小妻来,小脸写着困惑,手上一沓事,近前看,却是各式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