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她应付得来，”赵野接过巾替妻拭长发，“倒是妳，让人算计了都不知。”

“我是才啊，”金金旺抬，“卖得可好了。”

“她跟你说了？”

他一提话声，墨宝便低声狺狺，金金旺为求说话清楚便又拉嗓门，墨宝跟着吠叫，一人一狗竞相声，竟似对骂。

赵野想到田婀娜全挂满珠宝，喜孜孜转圈。

赵野脑海浮现田婀娜的笑模样：坑害怜怜与楚楚始末，她十指交叉说“对躺平，天太平”，话音轻快得像唱歌。

“赵大哥，我没别的意思，见个面，连小手都不牵。田姑娘纯洁善良，我好生敬佩。”

赵野问：“你看上婀娜？”

金金旺鼻孔直气，“赵大哥，这话过份了。天地良心，田姑娘温柔善良，我一大气都舍不得呵，怎么舍得动她？”

金金旺：“我求薛妈妈，银不成问题，只求近见面，都让回绝了。啊，”他双手交迭拊，“田姑娘品格清，视金钱如粪土。”

“免谈。”赵野不假思索。

赵野笑：“那官姑娘的心不像能恩，揽功倒不糊。”

金金旺五大三的一扭，“啊呀讨厌赵大哥你那么直白叫人好难为。”

“我跟你差不多。”金金旺连忙，但对着赵野英俊的面庞，他迅速气虚，“就是脸差了那么一丁儿，你是人蔘，我是小人蔘。”

原婉然一经丈夫提醒，比对官来仪说法，果然听上去能是这个意思。

赵野冷笑，“‘小人蔘’叫得再好听，还是白萝卜，你见过谁真拿白萝卜当人蔘？婀娜不见你，你就别去烦她，我话撂这儿，她是我妹，你敢动她……”

赵野又：“她向人解释救人的来龙去脉，妳在旁没吭声，大家便当妳默认她的说词。万一日后妳提起独力营救赵买办，旁人先当

这傻。赵野双臂环，翻了个大白。

“……要才貌双全，像我这样她兴许肯勉凑和。”

金金旺比求画遭到拒绝更失望。

“小傻，”赵野弯腰，由后方搂住在妆台前拭发的她，“婀娜忙碌不假，没空见金金旺却是托词。”

“……婀娜不容易，见个人都要仔细考虑。”

金金旺在他的注视低，两只大手伸指相抵成山峰状，羞羞地笑。

金金旺扭回，认真：“我想跟田姑娘会会，天香阁那儿总说她不得闲。赵大哥，你天香阁，跟天香阁上交好，替我安……”

那晚浴后，原婉然听闻此事，因说：“婀娜连见人一面都没空，那么忙，仔细累坏。”

“你说官姑娘那事？她和另一个绣娘，不两边说词都说得通。”

“我懂她，她接客看钱，也看往后帮助。接待贵人巨商、才名士，能帮衬她拉抬价地位，金金旺低，可能拖她声势后，她自然不肯。”

原婉然在镜里看向后的赵野，赵野：“发现赵买办、拖他避雨、找人帮忙……这些事妳一人办到，官姑娘不过搭了把手，可她向人解释避重就轻，听上去便像从到尾妳们连手救人，甚至她是主持大局的那一个，指挥妳喊人。”

“……”

他说：“二金，你换个人喜，婀娜中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