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都哭成这样,你就好好休息一晚吧,我把你妈妈送到医院,还付了医药费,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算我免费帮你了,就不用你再额外付报酬了。”
我和雨烟凌差了一辈多,她尚是少女时候,我未生,她成为一对儿女的母亲时,我也只是个仅仅比齐梦妮大了两岁的小孩。
尽我离开只有很短的时间,齐梦妮小小的躺在被窝里,却蜷缩成一团。
可惜,这些只是我的幻想。
我坐在她旁,将杯地给她,说:“喝吧,哭了那么久,补充一里失的分。”
齐梦妮将半个小脸缩被。
一心作祟,我本来只是想用手探探雨烟凌额的温度,看看她是否退烧,却低在雨烟凌额上亲吻了一,就如之前吻她女儿齐梦妮一模一样。
我想,在那一瞬间,雨烟凌所有的持都被击溃了吧,为母亲的躯壳,化为碎片,反过来变成刺她心脏的利刃。
我推开门走了去,来到雨烟凌边上,望着她那张白净淡雅的脸庞。
“好些了吗?”我又摸了摸她的发。
齐梦妮从被窝里伸一只小手抓住我,用一种弱弱又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你不是说,我是公主,你是守护公主的骑士,我的话就是你的最旨意吗?”
我将替齐梦妮泪的一大堆卫生纸团扔到垃圾筒,见齐梦妮还是坐直,便把她行到床上,再用被盖在她上。
所有人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包括她和她的一对儿女,反正人间已经如此炼狱,又有什么值得留恋呢。
我看着她在外面依然睁大睛的小脑袋,用有几分严肃的语气:“赶紧睡觉。”
当那些男人轮撞击她的,发像打耳光的啪啪肉声,她需要多么大的毅力,才能让自己什么声音都没发来。
齐梦妮望着我,眸恢复了光彩,小声:“可是,我是专门来付报酬的啊。”
我离开雨烟凌的病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齐梦妮接过杯,慢慢喝了起来,咙一起一伏,我也没促,足足用力两三分钟,她居然将一大杯温喝了个净净。
我轻声:“那就睡觉吧,你不想再动了的话,就睡这张床吧,我就躺在你旁边,保证不碰你分毫。如果你实在害怕我的话,我就把你抱回你妈妈的那个病房,让你和你妈妈睡到一起。”
我在开房接了一大杯,回来路上,我又经过雨烟凌所在的病房。
她拼全力,赢了这一小局。
居然拿我的话反过来压我!
半响后,她用嗡嗡的声音:“本公主要命令你上了我!”
我又想,雨烟凌之所以习惯呆于黑暗中,见不得阳光,是因为她的心早已经坠到永恒的黑暗中,再明亮的阳光,都驱散不了她心的黑暗了吧。
山爆发、海啸、战争,只要让这个世界就此毁灭就好。
那些男人会用尽一切方法,让她忍不住叫声来,她越是咬紧牙关,那些男人就会越是暴。
我提着一把长剑,把那几个玷污她的男人的颅斩,然后将跌坐在地上的雨烟凌拉起来,再去卧室,用另一只手抱着当时只有五岁的齐梦妮,我带着这对母女离开,去到一个平安稳定的地方,我还会告诉她们,以后有人再想伤害她们,都要踏着我的尸过去。
也不知她的烧退了吗?
见到我来,她才吃力的坐起来。
如果可以,我很想穿越回到十二年前那天,走到雨烟凌前,替她挡住一切灾祸。
可她还是输的彻彻底底,齐鹤梅选择回到齐家,把手放了达迫害他亲生母亲的秦妩仸手掌中,并且叫了这个女人一声‘妈妈’,那一声她五年来朝思暮想的‘妈妈’。
等我终于来到她边,距离让她完全坠黑暗的那天已经过去十二年整了。
我无奈问:“好吧,那尊贵的公主殿,你想要命令你的守护骑士什么呢?”
我转朝着开房走去,脚步异常沉重。
“嗯,好多了。”齐梦妮用手了嘴角的渍。
我就像发誓一样,轻声说这句话。
“我也会守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