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把手伸过去让她牵着,“晴阿姨刚刚说了,要我看着你把今天的晚饭吃完。”
“等一再吃嘛,”她把他的手拽被里,“嘴巴里都是苦味,吃不。”
泽村大地正打算继续劝,然而手动了一,发觉自己绵绵地被压住,手背的骨骼和除去温之外没有固定形态的一面严丝合的贴着。就这么轻轻一碰,他的骨就像是瞬间僵化了一样,一瞬间动弹不得。
“桃……”
她歪着脑袋看他,裹在被里的脸半红半粉,嘟嘟囔囔地说:“肚不舒服,帮我肚。”
“不舒服吗?”听着担心,可他的手依旧不敢动,就贴在她的上,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那纯粹的肉,直观的,让他觉,自己的心脏正在她的里突突动。
“对啊,这里不舒服。”她的手指穿在他的指间,让他的掌心翻转过来贴着。
这是件怪事,小时候她肚疼,他也这样帮她过,那时候起来,从来没有这样的陌生。现在好像,这幅躯已经随着年岁的增长,慢慢变成了别的生命――某种陌生的动着的动。即使躺在他的手心里,安安静静的,乖巧的,等待他的抚摸,他也有种受到威胁的紧迫。
“……肚痛吗?”他麻木地重复着这句话,因为耳鸣了,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倒是门外的,楼的,听得一清二楚,楼梯踩动的声音尤为,想象里的声音像是针扎一样,刺大脑里。他打起神等着,时时刻刻防范着那刺扎穿他的意识。
“嗯。”她又轻轻地,被里被温烘烤得像炉,双手握着他的手。
让他觉得自己这时已经得了汗。
“大地,”见他不吭声,她又开。
“怎么了?”手刚动了两,听见她的声音,断电一般,动作一停了来。
“没什么,”她调整了一躺着的姿势,促他继续,“只是在想大地。”
“想我?”
“嗯,在想如果我失去了大地,那该怎么办。”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平躺来的她看了许久,手慢吞吞地又开始动,在她肚上轻轻打转,“又在说胡话 。”
她猛地转过脸,正巧撞见了他的视线,这么一撞,仿佛真撞到他脸上了,他别过脸时,脸颊两侧一片红,“我才没有说胡话,”她弯起睛,笑得底盈盈一片光亮照耀着泽村大地红透了的脸,“我没办法想象失去大地的生活,因为在我心里,大地真的很重要。”
“这么重要吗?”他呼顿住,随后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严肃:“说不定叔叔和晴阿姨听到会哭的哦。”
“才不会呢,”她注视着他,慢悠悠地说,“从我会说话的那一刻起,我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们我他们,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我没有跟大地这么说过”说着脑袋又往他那边靠了一,“万一以后没机会这么说了,那大地就永远都不会知,也不会觉得,这一刻的我对大地,大地对我,都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