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白凝心颇好，慢吞吞地洗了个澡，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又抛个难题：“江临，没有风机吗？”

不见五指，偶有巡逻的哨兵经过，手电筒投一线雪白的光亮，像侦查敌的探照灯一样，唬得人胆战心惊。

白凝柔柔的嗓音在静谧的黑夜里响起，语气无害：“江临，这么晚了，你们宿舍是不是已经锁门了？你晚上睡哪儿呢？”

她就是要为难他，让他为自己跑前跑后，无形之中拉距离。

两个人沿着原路往回走。

细细白白的手指已经接过，白凝将长发挽了挽，尽数帽里。

她刚洗过澡，肌肤透着健康的粉红，眉目清丽，极致的女柔和阳刚的男式军帽形成鲜明反差，令人心乱，想看却又不敢。

她当然知类似吃饭洗澡这样的小问题，只要跟张叔叔打个招呼，便会有人妥妥当当地为她准备好。

江临傻了。

江临悄悄挪了挪，越矩地靠近她，用把她严严实实挡住。

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人也不见了踪影。

江临有心去借，可驻地里的女，只有几个饭的阿姨，这个时间，恐怕都已经睡，还真有些难办。

等哨兵终于远去，江临像是被火了似的，连忙放开紧紧握着她的手。

白凝好脾气地安抚他：“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问问，没有就算了。”她用白的大浴巾仔细拭发，到不再往淌，然后指了指江临上，“可以把你的帽借给我吗？”

白凝从来没有过这样贼的觉，紧紧跟着江临，蹑手蹑脚地贴着墙走，觉得刺激又好玩。

“这……”外面滴成冰，这样走去了冷风，恐怕要冻冒。

他穿着迷彩服，躲在墙边的灌木丛里，自带伪装，就算手电筒真的往照，也很难发现异常。

一只温的大手拉住她，拽着她蹲了去，完躲过。

光线忽然扫过来，看就要被抓个现行，肾上素急速飙升，白凝的僵了僵。

到底是浴室这样的暧昧场所，江临的脚也像被到，一边急急往外跑，一边丢句话：“白小您慢慢洗，我就守在门，没人会来的，您放心。”

“啊……好！”江临连忙摘，递给她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白天了好几回汗，帽上只怕都是汗臭味，臊得满面通红，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

白凝的额几乎贴上少年的鼻尖，扭过往路上看的时候，柔顺带着冷香的发丝蹭过他的嘴唇，令他屏息凝神，咙发紧。

“我……”江临自责得几乎要哭了，亏首长那么信任他，他就是这么事的吗？

她的……她的手好好。

一大群大老，哪里会准备这个？

他将手背到后，悄悄蜷紧拳，手心里全是汗。

一路有惊无险地溜到公共浴室，江临从角落里提好几个红的桶，又跑到锅炉房，将他提前烧好的几大壶拎过来，兑好，有些不好意思地：“白小，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您……您先凑合一，行吗？”

白凝好脾气地：“这样已经很好了，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