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套这种廉价床单了。”
“受不得委屈的万恶有钱人。”
好吧,确定了,那声嗤笑就是冲你来的。
你看着他走去,不一会儿又抱着一套新的雪白床品返回来,而后去扯床上已经泛黄了的那一套,亲力亲为似乎本没想着让你动手。
你有些哭笑不得。
你并非受不得委屈,你的份有很多很多,其中并不全都是有钱人,贫困潦倒的份也是有的。不过是有些泛黄的床单罢了,至少还是洗过的,并没有其他太过明显的污渍,你并非不能接受。
你之所以会盯着床单,并不是自己接受不了,而只是单纯地觉得这种廉价和脏污与黑泽阵格格不。
尽你明知他于贫民窟,尽他此刻上都还满是泥土,尽他活到现在恐怕都本未曾理解何为奢侈。
但你就是觉得,他的上可以有尘土、有汗、有硝烟和鲜血,但他却理应住最好的房、享受最致的、开最昂贵的跑车,品尝最有格调的酒。
而不是在这种廉价的旅馆里、在肮脏泛黄的床单上和别人挤在一。
这不是他该有的人生。
你摇了摇,散去这突兀的思绪,接过了他手中的被单。
“我来吧!”你说。
你还是有良心的,让他一个受了伤的孩辛辛苦苦给你铺床,这不是你想要享受的服务。
说到底,你选择带走他本就只是因为期待他未来的成长,并没有指望他现在就为你什么。
他有些怀疑地看了你一,似乎并不相信你真的会家务。
“铺个床还是可以的。”你说。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满狼藉,而后一副了然的神来,“你有洁癖?”
事实上你并没有,但是他现在上已经脏得本不是能用“洁癖”去定义的程度了。而且……
你的视线落在了他的嘴唇上,那里依稀可见已经涸的血。
想想那十有八九就是之前那个男人被咬断的鸡巴里的血,你不免觉有些嫌弃。
你并不在意自己的猎在遇到你之前是否贞洁,只要他们被你驯化完成之后能够保证忠诚即可。但还带着别人的就现在你面前,这的确是有挑战你的承受极限。
锐的直觉让黑泽阵很快就受到了你微妙的嫌弃。
他明显有些不悦,但他到底还是没有同你争辩什么,而是嘟嘟囔囔地了浴室。
这位未来组织的号杀手、如雪狼一般冷峻的男人此刻还不过是个小炮仗似的男孩,有着鲜明的个和火爆的小脾气。在你的面前,他已经竭力收敛了,但你仍旧能够从他的行为之中得以窥见一二。
不过这也很好,你可以一见证他的蜕变,从幼崽成长为猛兽,从璞玉雕琢为璀璨的华宝。
你将会陪他长大。
他这个澡洗了很长时间。
长到你早已经整理好了床品,拿了一本自带的书籍倚在床阅读,一本书读了大半之时,他这才终于从浴室里走了来。
时间已是深夜。
你还没来得及给他买衣服,此刻的他穿的是你的一件白衬衫。成年人的材对于一个十岁的孩而言未免太大了些,摆几乎遮到膝盖,宽松得如同穿着一件睡袍。
大概是嫌麻烦的缘故,那过长的袖被他挽了起来,皓白的手腕和一截漂亮的小臂。一整排扣他只扣了最中间的两颗,好好的衬衫被他穿成了深V,修长的脖颈和大片雪白的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