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间你几乎是意识地想要躲避他的视线,但你最终还是并没有这样。
你想起了贝尔摩德。
反正他都要死了,他的将会腐朽,最终不过一抔黄土。既然如此,不如在这最后的时刻将他吞腹中,彻底与你为一。
你只当他是在促你,便缓缓地开始了动作,与此同时你的手探向他的前,在轻微的“咔哒”声中取了他的贞锁。
这匹跟随了你百年的雪狼即将重获他的自由。
但在这种时候,理智已经不再重要。
这是一场极为温柔的,大概是你和他这百年来的初次。
他的长发已经不再那么富有光泽,但依旧柔,摸上去时如同兽类的绒般顺轻盈。
你用衣服将他裹好,细心地帮他开拓,足够充分之后这才小心地他的,全程动作轻柔而温和,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
一即分的吻,他碧绿的瞳仁笔直地望向你,“就在这里,我想要您。”
你有着漫长而永无止境的生命,你历经一段又一段人生,驯养过一只又一只猎,陪伴过一个又一个的人。
你的力又加重了几分。
但现在你并没有这样。
茫茫永夜之中,他的依旧温。源源不断的量从你们的相接之向你涌来,使你禁不住发喟叹。
你忽而到孤独。
但是现在,他对你发了这样的请求。
莫名的,你到有种酸涩从心脏一直蔓延到鼻尖。
你微笑着同他对视,双手他的发间。
他并没有抗拒你,正相反的,他愈发仰起了自己的颚,似在纵容你的行为。
他自己当然清楚这一,所以这么久以来他也从未向你索取过。
他快死了,但他的睛依旧明亮,在夜之中散发着莹莹泽。
“好。”你说。
这是一个相当不理智的决定,你和他都尤其清楚这一。极地地区冬季的温度已经不单能只用“冷”来形容,哪怕穿着厚重的衣,冰冷的空气也依旧在每一次呼间经由气,一带走活人的温。
果。
在这一刻,你忽而很想吃掉他,字面意义上的吃掉。
他理当是不喜你这样对待他的。在往日的交合之中,你不是没有尝试过温和一些的开始,但他很快便会变得不耐烦起来,以数倍于你的切回应你,啃噬你的扭动腰吞吐你的。于是你们每一场最后都无可避免地变成了彼此的暴掠夺与占有。
良久,你松开了牙齿。
在上他喜暴,疼痛对他而言永远只有的作用,而你也素来合他的癖,每一次的都激烈极了,几乎每次都会见血。
可他们终将离去,独留你自己孑然一。
就像贝尔摩德最后想要死在你的怀中一样,你当然不会介意满足他们最终的愿望。
嘴唇上传来柔的,冰冰凉凉的。
你听到他的声音在你耳畔响起,哪怕濒临死亡,那声音听上去也并无气若游丝的虚弱,依旧平稳,只是失去了往日的有力。
“先生。”
现在的他已经站不起来了,你从雪地上起,正准备俯去抱他,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衣领行拉了去。
你知他就要死了。
致的银笼落雪地,你没有去捡。
但今天他却接纳了你的温柔,也或许是他已经本没有了往日那样主动回应的力气。
你到有种莫名的绪挤满了你的心脏。
你知,他已经再也不需要这把贞锁了。他即将离你而去,再不需要背负你的枷锁。
你抱紧了他,深埋于他的却良久不曾动作。
并非死别的苦痛,你已经见过了太多的死亡,而他的死亡更是你早已预料到的事。
他动了动,幽绿的睛看向你。
你朝他笑了笑,“好,我们回酒店。”
你想起她离去之前的不
你意识到了什么,拥抱他的双臂无声之中收紧。
只是你是隔着他的领衣咬的,力不小但是并未刺破他的肉,只在他白得毫无血的肤上留一片红痕。
你闭上了睛,张咬上他的脖颈,一如此前无数次他曾经咬你那样。
所以如他所愿,你同他在冰天雪地里、在璀璨的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