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面前的门。
他看到了你。
此刻的你早已经遍鳞伤无完肤。你是被吊着的,双手举过吊在房间的中央。你的上遍布血痕,衣服也早已无法蔽,大片大片刺目而狰狞的伤。
你的肤本就白皙,此刻因为大量失血的缘故,更是变成了毫无生命力的惨白,就连嘴唇也早已经褪去了颜。
唯有那遍布周的猩红,在你苍白的上蜿蜒,勾勒扭曲的线条。外翻的肉、深可见骨的伤痕、混合着组织的如同墨一般红到发黑的粘稠血浆,共同汇聚成别样诡异的图画。
他踏刑讯室向你走近,可素来警觉的你此刻却对于他的靠近恍若未觉。你低垂着被吊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半生命的征兆,似乎已经死去。
“罗曼尼……”
他伸手捧起了你的脸。
你有些恍惚。
这和你的神无关。这三天里你、罗曼尼康帝在朗姆手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这肉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那双本应该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睛此刻是一片空茫与死寂,瞳孔涣散而没有焦距。
你「看」了面前的人许久,嘴唇嗫喏了一,似是拼凑了「零」的型,而最后的却只是一气若游丝微不可查的气音。
“透……”
这里是组织的刑讯室,是有安装监听的,你不能在这里暴他真正的名字。
那一刻,安室透捧着你的脸,心脏却如同针扎似的刺痛。
诸伏景光也好,你也好。即使是在死亡面前,所最后在意的仍旧是他的安危。
而他却竟然无法到任何。
又来了,那种无力,波涛汹涌将他彻底淹没其中。
令人绝望的无力。
在来之前,他本是有很多话想和你说的。借波本这个人之,他想要对你表达他的愤怒他的不甘,他被独自丢的苦痛,他被蒙在鼓里毫不知的怨怼。
然而当他他真的站在你的面前的时候,却一句话也说不来。所有的一切全都堵在了腔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酸涩疼痛。
他捧着你的脸在颤抖,呼都无法顺畅行。空气中重的鲜血味一阵阵涌他的鼻腔,熏得他胃阵阵翻涌。
“别哭了,透。”
他听到你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来自于彼岸。
哭?自己哭了吗?
安室透抬手覆上自己的脸,摸到了一片湿与冰凉。
“没关系,已经……觉不到痛了。”
你朝他一个苍白的笑容,尽你已经气若游丝哪怕笑起来都十分勉,但此时此刻的这个笑却无比温柔。
他低了,肩膀抖动起来,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却没有发半声音。
压抑扑面而来,在这一片死寂之中,好像呼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至某一刻,他忽然抬起了,带着满脸泪痕朝你扑了过来,张咬住你的嘴唇。
看上去非常暴,实则温柔至极的亲吻。
他想要在这最后的时刻、在你面前撕开所有的伪装。监听的存在让他无从向你袒心迹,那就以行动的方式向你宣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