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杨佳妮忍不住了,恼火的抓了抓在战斗中蓬乱的发,忿忿不平的抱怨起来:“我就不明白了,你闹腾这一,到底是想什么。
......
这比什么都好,赵宁对此足够满意。
如今宋治的尸已经殓,齐朝终于灭亡,悬在赵氏的利剑消失不见,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赵氏一族的家命,一家人能团团圆圆的在一起了。
晋者,三晋大地,也即河东。赵氏祖业晋阳,用“晋”这个字再恰当不过。
“可你非要闹腾这么一,这不是自讨没趣吗?你该不会觉得,你这一战一定能够成功吧?
不同不相为谋,最后,两人在官上分扬镳,一个回燕平,一个去金陵。
说到最后,杨佳妮已经要起脚来,看她磨牙切齿青筋动的模样,就差举起陌刀给赵宁脑门上拍一,好把赵宁给拍醒了。
赵宁没有回应。
远远看到城的赵宁,骑将曹云烨让大军缓速,自己则来到城前,向赵宁抱拳见礼:“末将曹云烨见过大将军!”
“祖父跟父亲怎么说?”赵宁问。
......
如果唐郡王这个爵位是赵北望的,倒是真可以叫唐朝。
“新朝叫什么好?”赵七月来到赵宁旁笑着问他,夕阳,她的笑容很透明。
赵宁笑了笑。
他肃然:“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纵不能至,心向往之。”
两人继续往前走。
他:“这天的每个人,不平民百姓还是贩夫走卒,哪怕是乞丐,生来都有人之为人的基本尊严。
赵宁对这个问题并不十分在意。
他:“叫什么都好。”
“整合了河东军、河北大军与禁军,这就是一足以横扫天的力量,再乖乖带着燕平城里的手征伐四方,我跟魏无羡都不会有机会。
“宋治临死之际众叛亲离、举目皆敌,前车之鉴这么明显,你要是落到他那副境地,我可不会也没能力让你幸免于难!”
杨佳妮气得膛剧烈起伏,指着赵宁“你、你”了半响,明显是想要骂人,好歹是忍住了,末了咬着牙恨恨的:
笑得无所畏惧。
“我们能的,不过是让自己成为者,成为不被剥夺公平、践踏尊严的人,并保护自己的家人亲朋罢了。
“末将领命!”
“这样的天就不是人间,而是妖为患的炼狱,更不可能是我浴血百战、不惜命也要保全的天。”
赵宁带着文武百官俯见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日,同光元年八月初二,太极殿上,赵北望冠冕腰悬长剑,居皇位俯瞰群臣,坐得大金刀四平八稳。
“这是世法则,千万年前如此,千万年后也必然如此,你以一己之力,如何能够改变?
“但凡这天还有财富积累这回事,有钱的阶层必然越来越有钱,穷弱的阶层只会越来越穷弱,上层权贵对层百姓的压迫剥削就不可能消失!
在燕平城朱雀门城楼前,赵宁站了许久,直到太阳西斜,反抗军的先锋骑现在视野尽的官上,卷着烟尘快速奔来。
“天临朝,百官拜迎!”一位老宦官在地台上扬声喊。
“世界的本质始终都是弱肉,人人皆有私私心,兼众生的路本行不通。你所说的天,就算能一时建立,过上几十年,也会面目全非!
“你大智大慧,为何会连这个最简单的理都看不明白?你是想气死我不成?但凡你不胡闹这么一,我本懒得在淮南称雄!”
赵宁摇摇:“没什么要捂的,长在人上,他们要走,我不会阻拦。”
杨佳妮淡淡:“那样最好不过,免得我专门跑一趟,千里迢迢来接他们。”
“不被有钱有势有权者侵犯公平与人格,不被同样为人的存在当牲一样剥削压迫,不被上位者吃他们的人血馒,是这人世间最理所应当的事。
“城外十里扎营,非有本将亲令,一兵一卒不得辕门。”
赵宁没打算醒。
“如果连这都不能得到保证,黎民苍生的人生就没有意义与价值可言,更不可能与幸福这两个字挂钩――因为他们本就不是人,只是羊,亦或者麦。
乾符十八年八月初二,赵北望在太极殿即皇帝位,国号大晋,改元同光。
赵七月打趣:“你不是唐郡王吗?要不就叫唐朝?”
“想更古未有的事,千难万险都不足以形容!粉碎骨,不过是顷刻间的事。
赵七月缓缓吐一个字:“晋。”
赵宁返离开城楼,飞向皇城太极殿。等他落地的时候,这里的形势已有明确结果,赵北望最终接受了群臣之,同意即位称帝。
“旦夕之间,你就可平定天,而后休养生息几年,便能举兵北伐,去草原跟元木真一决雌雄,建立不世功业,名垂青史芳千载并不那么难。
赵宁笑着摇了摇。
“天真!幼稚!